雀澜点的这家醉春楼,就是相公馆子。 马车停在醉春楼门前,两人下了车,宋奇悄悄凑过来:“殿下,您和少夫人一道来这儿……这合适吗?” 雀澜听见了,疑惑道:“什么不合适?” 宋奇扯出一个假笑:“没有,没有。” 雀澜又回过头去看面前这家酒楼:“怎么到中午了,这酒楼的门还半开不开的。” “……”祝盛安道,“要不要换一家?” “不换了。一路走过来,这家最大。”雀澜提着裙摆,往酒楼大门走去。 如今雀澜同祝盛安过了小定,吃穿用度由下人们打理,常穿的衣袍早换成了已婚坤君的制式,因此往祝盛安身边一站,旁人就都认得他是少夫人。 他如此走进醉春楼的大门,里头困得直打哈欠的迎客小厮立刻精神了,谨慎地迎上来:“这位夫人,您有何贵干?” 雀澜奇怪地看他一眼。这小厮不像迎客,倒像提防他砸场子一样。 “我来酒楼,当然是吃饭了。” 雀澜说完,后头祝盛安也进来了,道:“开个雅间,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他今日要同雀澜出门,注意仪表得很,小厮在澹州哪见过这么俊的爷,一时间眼睛都看直了。 而祝盛安身后,还跟着一众佩刀亲兵,一下子就把醉春楼的大堂挤满了。 这下,小厮再没眼力见,也知道这是谁了,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圆了:“世、世子殿下……” 掌楼相公急匆匆从楼上下来,一把揪住小厮的耳朵,将他拎去了一边:“狗东西,没长眼呀!” 他谄媚地凑到祝盛安跟前:“世子殿下,您好久不来了,咱们银柳想您想得人都瘦了。我这就把他叫下来陪您呀?” 雀澜在旁听见,瞪大了眼睛。 他虽没逛过秦楼楚馆,但也听说过,没想到自己挑的这家酒楼,竟然是个相公馆子,怪不得进门前宋奇还问合不合适。 不过…… 雀澜开口道:“殿下来过这里?” 祝盛安面色镇定,可背上已出了冷汗,含糊道:“初入澹州时,来过一次。” 掌楼相公这才看见雀澜,见他身上穿着已婚坤君的衣裙,又同殿下一道来的,猜也猜到是谁,登时傻了。 “少夫人也来了呀,我这眼神真是……”掌楼相公苦笑着,看着周围一圈带刀亲兵,不知道今日自己这楼里要被砸成什么样。 雀澜上下打量他。 他没见过相公,原来就是这样的,抹着淡妆,眉毛修得细长,面上刮得干干净净,嘴上涂着鲜艳的胭脂。 雀澜道:“开个雅间,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