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语如连珠口若悬河,愣是没一句重样的。 赵好有点听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说道:“诶呀,我原是来找二少爷聊天的,没想到你们二位也在啊?” 听到赵好的声音,孙氏终于停下来了。 她转身看向赵好,就好像刚才骂人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样,若无其事地笑道:“啊哟,是李小郎君啊,你怎么来了?” 赵好也冲她笑了笑,说道:“案子那边有卫知拙在忙,我闲着没事儿,出来逛逛呢。” 赵好又看了眼孙氏后边的元梁,故意道:“三少爷脸色不大好啊,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谁料孙氏看了元梁一眼,似乎也不是很知道的样子:“唉呀,这傻孩子,兴许是他爹去了,心里还在难过吧。” 说完,又恨恨地瞪了一眼元松的房门:“我们家元梁伤心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他从小到大一直很受老爷喜爱,父慈子孝了这么多年,情分哪儿是某些个骗子能比得过的。” 赵好看了眼还在出神的元梁,附和道:“那是那是。” 见赵好也赞同自己,孙氏便高兴起来:“你也觉得是吧?要我说,这骗子的骗术既已经被戳穿了,原先老爷的想法便也不做数儿了。待到把凶手抓出来,分家产的时候,大头还是得给我们家梁儿!” 赵好见状,立刻说道:“的确如此,照理来说,元家大部分家产还应当是夫人和三少爷的。” 孙氏听了,越发得意起来,口没遮拦道?:“哪里是大部分,我估摸着凶手多半就是元栖那小子了,待把他抓走了,整个元府都是我们娘儿俩的。不过地方这么大,我们也住不完,到时候将梁儿的外公舅舅也接到府里来——” 一直发着呆的元梁也不知听到了哪句话,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大叫道:“娘!你又在跟外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孙氏被他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道:“你这孩子,一惊一乍地做什么!” 元梁色厉内荏地瞪了一眼赵好,随后几乎是有些癫狂地冲孙氏吼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面乱说话!你害得我还不够多吗!” 孙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就害着儿子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元梁已然扭头就走了,孙氏只得慌忙跟上去,叫道:“梁儿!梁儿!你突然生什么气呀,娘不说了就是了。你当心点儿,府里现在可不安全……” 赵好目送着两人走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孙氏倒不是很像凶手,以她的性格,恐怕根本藏不住什么阴谋。 不过她儿子元梁就说不准了。 赵好正思考着,却突然听见一丝响动,抬眼一看,原来是听到孙氏母子离开了,二少爷元松从门里露出一只眼睛来。 赵好见状,冲他笑了笑,招呼道:“二少爷,您终于出来了。” 元松的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他显然还记得赵好逼得他说出真相的事,对赵好十分防备,警惕地从门里盯着她。 赵好只得叹了口气,说道:“对不住,不过我上次是为了查案才那样的。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今天只是出来遛遛弯儿,不会再做什么了。” 元松仍盯着她不说话,就是因为听到了刚才她对孙氏的附和,他才更加不相信赵好。 赵好想了想,说道:“我从知县大人那里听了一些有关您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您母亲是元府的一个婢女,生下您后就投井离世了……” “那是元杏的母亲!” 赵好停下来,看向突然激动起来的元松,后者强调道:“只有元杏是婢女生的,我是我爹娶回来的夫人生的!” “哦?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元松几乎是发出了一声悲鸣。 赵好听出了对方口中的他们”是谁,一时语塞,这位二少爷恐怕已经吃够了被忽视的苦了。 大约是背负了太久的压力,元松躲在门里,竟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什么都没有,想过得好一点,想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有什么错吗?” 赵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以这位二少爷的状态,她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