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结成冰,他“嘎吱”一声踩了上去,大抵是走得太快了脚步不稳,身子晃了晃朝前趴去。 一双大手稳稳的托住了他。 姜洛洛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然后赖账一般地将小脸塞到对方怀里,软声软气, “捉住你了。” 带着体温的大衣披到了他身上,祁晋珩弯腰将他抱了起来,紧绷的侧脸依旧冷硬,不带一丝温情。 可是那双大手却抱他抱得格外紧。 得逞的姜洛洛两只细细的胳膊环着对方的脖颈,小脸贴在祁晋珩颈窝里,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太近,又没了大衣的阻隔,那股原本浅淡的血腥气骤然浓郁起来,在呼啸的寒风中蔓延。 脸上甜甜的笑褪了个干干净净,姜洛洛抬起眼睛,指尖虚虚地落在祁晋珩背上,连碰都不敢碰他。 他抬起脑袋,像只机警的小动物用鼻尖嗅闻着散发着血腥气的地方,漂亮的眼睛垂了下来,调子闷闷的, “你没有涂药。” 祁晋珩没有说话。 看起来似乎是不打算理他。 “我不要穿你的外套了。” “你放我下来。” 怀里的人挣扎着,又怕动作太大伤到了他,挣扎的幅度很小,只有脆生生的调子有些低, “放我下来,祁晋珩。” “你已经受伤了。” “别动。” 从冗长的道路上拐了个弯,下一段路灯火通明,祁晋珩差人去叫了管家,在管家赶来之后,把姜洛洛放在了地上, “把他送回去。” “我不要回去!” 他的小妻子情绪激动,像只小尾巴一样黏着他,继续向几分钟前一样固执的把那件外套往他身上披。 可祁晋珩只是稍微上抬了抬手,就干脆利索地制住了他。 “把夫人送回房,关起来。” 祁晋珩的背影再次消失了。 消失在茫茫夜色,扬扬冬雪中。 身材挺拔而决绝。 姜洛洛红了眼,被管家带着,一步三回头。 直到看不见祁晋珩的背影之后,他才吸了吸冻红的鼻子,咽下浮在心头的委屈和心疼,细软的嗓音里带着忧虑, “为什么没有人给他上药呢?管家伯伯,你去给他上药行吗?” 对上管家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抿着嘴巴: “我自己就回去就可以。” “我知道回去的路,我会乖乖回房间等着,不会乱跑的。” 风声呼啸,吹得管家脸上纵横的皱纹痕迹更深, “小夫人,不是我们不给少爷上药。” “是老太爷动怒了,不许任何人给他上药,让他在祠堂里跪着,给列祖列宗忏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