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没个正经,但是还真的要感谢他想得周到,不然要是需要用抓阄来决定谁背尸体,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尸体抬走后,我提取了尸体下方干燥的泥土,装进了物证袋里,钻出了山洞,说:走,收队! 秦科长,你们去解剖吧,我要去市局技术室。陈诗羽对我说道。 怎么了?我问。 之前在史方家里提取的电脑,因为加密了,很难突破,所以我把它交给了我的电子物证的老师去突破。陈诗羽说,现在,电脑已经被突破了,电脑内的数据已经被我老师上传到了内网ftp(文件传输协议)里,我想去看看他们家电脑里都有些什么。 好,说不准就会有特别的线索。我说。 午后的阳光洒进了森原市公安局解剖室内,照得不锈钢解剖床有些反光。 我皱着眉头站在尸体的一侧,看着尸体,问:林涛呢? 林科长现在和考古学家差不多。程子砚莞尔一笑,说,用小毛刷在刷行李箱上的土呢。 我不也是?大宝已经将衣服从尸体上剥离下来,正在操作台上清理着衣服表面的干土,说,只是我没用小毛刷而已。 衣服已经风干龟裂了,你小心点,别聊天。我提醒道,不要求你完完整整地把衣服表面暴露出来,但得保留大部分。 知道啦,婆婆妈妈的。大宝嘀咕了一句。 我盯着眼前这具尸体,因为是保存型尸体现象,所以尸体表面的损伤形态都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除了头发。可能是因为干尸化后毛发脱落,加上每天不停有风吹过,这具尸体的头发都已经不知所终了。不过毛发的消失,倒是让她头部的损伤更加清楚了。 这是一具女性尸体,我们已经提取了死者的肋软骨进行dna鉴定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消失了十八年的李茹的尸体。 尸体的表面有很多新鲜性和陈旧性的损伤。陈旧性的损伤都是已经形成了的疤痕,因为尸体已经干尸化了,疤痕不再清楚,但是前臂的多处圆形疤痕和头部的数条条形疤痕还是依稀可辨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遭受了多次烟头烫伤和工具击打头部留下了这些痕迹。新鲜性的损伤也不少,主要集中在头部。死者的头皮有三处破口,创口不长,没有哆开,没有缝合的必要,但看位置都是在额头部位,估计当时也会流不少血。另外,死者的鼻子软组织和软骨都没了,我试着捏了捏黑洞洞的鼻孔上方的鼻骨,没有感受到鼻骨的移动和骨擦音,看来她的鼻骨没有骨折。我又用止血钳夹开死者微张着的嘴唇,也没有损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