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 “尿急。”顾峻川指尖提着蔺雨落衣领把她带出来, 进了卫生间。 蔺雨落从进卫生间到出来,折腾了四十余分钟。这会儿有点渴,看到顾峻川的床头多了一瓶没开的水, 就拧开来喝了。边喝边想该怎么跟顾峻川解释,他小肚鸡肠的肯定要嘲笑她偷他水。 卫生间有冲水声,蔺雨落吓一激灵, 忙跑向床尾,但床尾空空一片,她的地铺不见了。而那床被子,在床的另一侧。 蔺雨落骂了顾峻川一句, 去抱被子,顾峻川躺回床上, 顺手关了灯。 “顾峻川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啊!”蔺雨落站在黑暗里, 眼前一片漆黑:“让你摸黑铺床你试试!” 顾峻川不说话, 翻了个身,床弹了弹, 那声音就像在挑衅。蔺雨落火气又起来, 摸索着坐到床边, 心一横:“我不睡地上了!我就睡床上!我凭什么睡地上?我是人!不是你养的狗!” 她气哼哼躺下去, 身体故意弹了弹,想起顾峻川之前把她踹下床,她一脚踢出去, 反正也看不见,依稀觉得踢到了他腿上。回撤的时候察觉到脚踝被抓住。顾峻川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微凉的脚踝上,指尖在脚骨上摩挲。酥麻感自脚底蜿蜒向上, 扰得蔺雨落烦躁。 “放开。”蔺雨落脚用力抽, 顾峻川不松手, 也不说话。他这样很吓人,蔺雨落不敢再动,在黑暗中睁大眼,依稀看到他也睁开了眼,那目光亮着,透过黑暗要把她抽筋剥皮一样。 “信不信我把你脚丫子掰折?”顾峻川终于说话,作势要掰蔺雨落脚趾头,听到蔺雨落又要哭,把她脚丢回去:“睡觉!” 蔺雨落也大概知道了,顾峻川这人你得顺毛捋他,你跟他横,他能横死你。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用原来美容院同事的话说:“有的人,撅嘴骡子,只能卖个驴价钱。”大意就是好好一个人毁在了嘴上。 蔺雨落睡不着,她还是不习惯跟顾峻川同床。听着顾峻川呼吸渐匀,蔺雨落长舒一口气。结果顾峻川翻了个身,摸过水杯喝了口水,又翻过身来。 如此反复。 在蔺雨落熬不住眼皮打架的时候,他又来一次,蔺雨落眼睛瞬间瞪大,生怕顾峻川整个人挪过来。 呼吸都屏住了。 顾峻川憋不住了,笑出声来:“吓死你!” 蔺雨落恼羞成怒,拿起枕头朝他的方向挥:“你有病啊?你是不是有病!” 顾峻川抓过枕头,笑得快岔气了。笑够了问蔺雨落:“现在怕得跟小鸡子似的,那天怎么回事啊?鬼附身了?不是你的身体你做主吗?怎么?现在做不了主了?” “我琢磨着我的家伙事也没有九头分身吧?” 蔺雨落翻过身去不说话,但眼睛红了的。深呼吸几次,平复下来。哑着嗓子说:“睡吧。晚安。” “嗯。” 两个人背对着背隔着八丈远睡了一觉,第二天天刚亮就都睁了眼。阿姨已经来了,但没像平常一样煮粥,而是站在那里,看顾西岭在做清汤面。 顾峻川站在厨房门口,对阿姨摆摆下巴,让阿姨做别的去。他呢,抱着肩膀看着顾西岭。 “你小时候就爱吃我做的清汤面。”顾西岭跟顾峻川回忆小时候:“一次能吃两碗。” “多小的时候啊?我没印象了。”顾峻川说:“你倒时差倒了一宿啊?” “差不多吧。” “那你从哪儿回来的?” “意大利。” 顾西岭嘴里也没有一句实话。单从这点来看,他们夫妻两个倒是有点登对,都是人精。 顾西岭把厨房当成他的战场。他人不怎么样,但是在厨房里确实有一手。这边煮着面调着汤底,那边已经把一切擦洗得干干净净。动作也挺具有观赏性,像一个真正的贵族。 “或许别人说我做丈夫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