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手里的另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爸爸真的很英俊,妈妈很美丽,抱着还是婴孩儿的她。 纤白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照片,也明白为什么只能在家里看看他们的照片,而不是带她去祭拜。 因为缉毒警不会有墓碑,而她的母亲也被暴露,应该也不会有墓碑。 褚天言说:“后来因为我们在你身上拿到了你爸爸拿命换回来的证据。” 褚一诺掀眸,认真的听着。 所以那时候那些毒贩绑架她和妈妈是为了逼爸爸现身,后来爸爸救走了她和哥哥,毒贩拿爸爸妈妈威胁她出来,是因为他们知道证据已经转移到了她手里。 “因此让警方成功一举捣破了这个大型的贩毒集团的所有窝点,以及将其勾结的官商也全数缉拿归案。”褚天言叹了口气,娓娓道来,“你爷爷奶奶走得早,你妈妈那边也没什么人了,家里就你们一家人。我当年答应过你爸爸,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将你抚养长大,培养你成才。只是没想到啊,我们本意是不希望你走我们的老路,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血缘传承吧,你还是坚定不移的走了这条路……” 后面说着说着,褚天言说起了那个男孩子的事儿,倒是倏然想起了他们当年是有看到他报警的笔录。只不过那时受理的不是他们,没怎么直接对接接触,而笔录签名栏也只注意到是监护人的签字。 末了,褚天言问褚一诺:“那会儿为了保护你的身份不能让你出面。既然你现在自己想起来了,你想不想找一找那个哥哥?” 褚一诺垂眸抿了抿唇,抬眼时水润的眼眸里淬着格外明亮的光:“我找到他了。” …… 晚上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褚一诺洗了澡出来实在是又困又累,顺手将换下来的警服搭在梳妆椅背上,琢磨着明儿睡饱了起来再洗。 躺上床,她正准备关床头灯,柔亮的一隅灯光正好打在椅背的警服上。 她的目光跌落到那串数字上,想起了褚天言对她说的话。 “虽然你当警察那会儿我们都瞒着你,但现在既然你都记了起来,也应该告诉你了。” 他的目光点了点她警服左胸上的那串数字,语气格外欣慰:“你重启了你爸爸的警号。” 褚一诺微微牵唇一笑,随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被光晕笼着的葱白手指“啪”地一声摁下床头灯的开关。 人往枕头上一倒,眼一闭,这一沾床没两分钟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几点,连自己在哪儿都不怎么吃的准,就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脸颊似乎被蚊子盯了一下,怎么感觉这蚊子的嘴还挺软。 她困倦地挠了下脸颊继续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像听到有什么非常轻微的声音和动静,她睡得迷迷糊糊飘飘然,总觉着云里雾里的不太真切。 身体乏累就容易做梦,她一直在做梦,处于梦里梦外的交替之间,慢悠悠地翻了个身。 鼻息间闻到一股清冽的沐浴露香味,裹挟着极淡却未被压住的熟悉薄荷味。 她使劲儿闻了闻,带着热量的水汽在身边萦绕,真实的又好像不是在做梦。 褚一诺撑起重重的眼帘,于暗色中映入眸中的是男人镌刻般的五官。 迷蒙的视线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上,撞进了他含笑凝着她那深邃如一汪深潭的黑眸中。 她犹如树懒一般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整个被倦意席卷而宕机的脑子根本转不起来,分不清虚实。 也就是下意识地往前凑进他的怀里,手指习惯性地捏上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