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雨有些恶毒地想,如果有朝一日景元帝破相了,说不定那个时候想要拉惊蛰回头,就更容易一些。 真是个要命的颜控。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明雨道,“你在这里一切可还好?” 刚才一见面就匆匆聊起了那些有的没得的事情,甚至都忘了这最重要的事。 惊蛰:“论起待遇,自然处处比从前要好,只是很不自在。”不管是面对那些伺候的人,亦或是面对赫连容。 “那位呢?” 惊蛰犹豫了一会,才轻声说道:“我有时候觉得,容九的确是他的一部分。但是,他比容九还要可怕得多。” 这或许是因为身份的不同,所掌握的权势也就不同,从前,容九嘴里说出来的一些话可以当做是玩笑,但是赫连容那么一说,就仿佛这件事真的会这么做。 比如屠杀后宫妃嫔。 尽管宁宏儒已经明里暗里暗示过那些人罪有应得,然惊蛰还是无法接受。或许有那么几个的确是如此,可那些完全不受宠,也根本没见过皇帝的那些弱女子,又岂非是倒霉透顶? 惊蛰真的很怕哪天皇帝突然回来,满身血气,却笑吟吟与他说……阻碍都消失了。 光是想想都是噩梦,更别说真的实施。只要他在皇帝的跟前感觉到不自在,他们中间的隔阂也就依旧会存在,可他要怎么放松? 惊蛰看着有些担忧的明雨,冲着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把他推出了门。 “我真的无事。” “要不,”明雨猛然回身,“你还是跟我……” 啪—— 清脆的一声响,门外的宁宏儒等人跪倒在地上,紧接着,明雨的脸色也为之一变,下意识跪了下来。 景元帝来了。 最前头的男人抬起了眼,带着几分冷漠的神情。 唯独惊蛰。 他站在门边上,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如果把赫连容当做皇帝来看待,那惊蛰这腿无论如何都是要弯下去的,奈何他看过这张脸已经无数次,甚至摸过,亲过,想要立刻重新建起完全的防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再则…… 赫连容的眼神森冷地落在他的身上,颇有种惊蛰这膝盖但凡敢弯下去就要打断的错觉。 惊蛰索性低下头,不去看他。 “起来。” 赫连容随意地说道,身后跟着的茅子世低着头,一句话也是不说。 在宁宏儒等人起身后,赫连容径直越过他们走向惊蛰,看着他身上的穿着皱了皱眉:“不多穿些?” 惊蛰:“……方才都在殿内,不冷。” 在这乾明宫内,怎么可能冷? 赫连容抬手碰了碰惊蛰的额头,冷声道:“还说不冷?” 惊蛰被大手的温度冻到瑟缩了下,听到男人这话,没忍住反驳:“你自己比我还冷,这说的什么胡话?”话一出口,惊蛰句忍不住对自己皱眉。 这太过亲昵。 赫连容的神情柔和了些,对宁宏儒吩咐道:“去取件大氅,再拿两个暖手炉来。” “喏。” 惊蛰:“我也要去哪……吗?” 这听起来像是要出去的模样。 赫连容不疾不徐地说道:“去见,太后。” 惊蛰愣住,原本移开的眼神,忽而又落到赫连容的身上,就听到他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