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宏儒微愣:“喏。” ……鲁娜明,是谁? 不过现在,更加让惊蛰想要昏厥的是,赫连容就这么大摇大摆抱着他在乾明宫行走,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宁宏儒那样神色如常,更多的是目瞪口呆,一个个仿佛遭了雷劈。 哪怕只有那么一瞬的情绪崩溃,可惊蛰怎能感觉不到? 惊蛰咬牙:“放我下来!” 赫连容将惊蛰放到一处宽大的软榻上,他刚坐起身来,一张厚重的炕几拖到惊蛰的跟前,挡住他下去的路。而后,宁宏儒听从皇帝的吩咐,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膳食如流水送了进来。 数量虽然许多,可每一份都做得很小,一两口就能够吃完,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宁宏儒微笑地说道:“还请小郎君试试,都是御膳房刚做好的。” 御膳房? 惊蛰猛地意识到什么,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赫连容冷淡地开口:“明雨没事,直殿监,杂务司那些,虽然有人受伤,不过也都没死。” 惊蛰讪讪窝了回去,“……哦。” 过了一会,他又道。 “多谢。” 如果没有特意关注过,赫连容是不会脱口而出这些答案。而他已然恨不得要杀了那些人,怎可能会喜欢在意他们? 会关注,会知道的原因……只是因为惊蛰在乎。 听到惊蛰那声绵软的道谢,就算是赫连容,都有刹那的沉默。惊蛰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乖顺? 哪怕遭遇那样的欺瞒,在痛苦难忍的时候,却也会这样低头道谢。 他难道没发现,这是景元帝的手段之一? 而在提及了这些之后,惊蛰同样想起自己昏睡前的事情,当时一片混乱,他刚刚知道容九的身份,已经乱得根本无暇,他也不知道现在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身为皇帝,赫连容现在还能在这……应该,已经解决了? 他想问,但和赫连容尴尬的氛围,又让他开不了口。 “先吃,后说。”赫连容让惊蛰漱了口后,淡淡说道,“不然你不会知道一点消息。” 这赤裸裸的威胁,如果在从前,就只是他们的逗趣。 惊蛰知道,容九不会伤害他。 可是赫连容……景元帝……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下那种猛然窜起来的古怪情绪,低头吃了起来。 就在惊蛰肚子刚刚填了个半饱,殿外有人被拖了进来,然后压得跪倒在地上。 惊蛰花了一点时间,才认出来,跪倒在地上的人,是德妃。 ……鲁娜明,是她的名字? 跪在地上的女人可与那一夜的骄傲截然不同,她的小脸看起来非常苍白狼狈,眼底带着深深的惊恐,不知道到底遭遇到了什么,身上的衣服虽有些单薄,可看起来应当也没有受过刑罚。 “陛下,陛下,妾身是冤枉的呀……求陛下恕罪,妾身真的不知道,太后娘娘居然这么胆大包天……求陛下开恩饶,妾身一命……” 德妃跪倒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清楚软榻上坐得还有谁,只是看到那熟悉的衣裳,就已经拼命磕头。 “鲁娜明,抬起头来。” 冰凉可怕的声音落下来,是景元帝一贯的语气,德妃不敢不从,立刻抬起头。 她刚才磕头磕得有些用力,磕出来的血顺着额头,滑进她的眼睛里。霎时间,她的右眼刺痛得很,所望之物一片血红,可她根本不敢去揉,只能拼命眨眼。而完好无损的左眼睛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在那之上,除了景元帝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