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可怕的毒液。 ……明雨? 惊蛰轻声喃喃着,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划破了空气,如同雷击一般刺激到了他,让他整个人从麻木呆愣的状态活了过来。 他猛地抬起头,对上床边的赫连容。 ……穿着冕服的景元帝,头戴冠冕,雍容华贵,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模样。遥远得,仿佛是世界彼端的人。 可那宽大的床帐却垂落在他的身后,将这处地方与外头隔开来,仿佛这方小天地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看到了男人的脸色。 他看着面无表情,但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美丽脸庞上带着彻骨的寒意,就仿佛是被冻结的冰块层层凝聚起来的冰雕,连一丝一毫的活气也没有。 惊蛰语气艰涩着,放仿佛那是一句无比难开口的话,“你想……杀了他?” 就因为刚刚他提及到明雨? 不不,不只是这样。 ……惊蛰记得,曾经有过那么几次,容九表露过,不太友善的言论。 对他的朋友。 那并不是嫌弃厌恶,或者是瞧不起之类种种的态度,而是另外一种完全负面的暴戾的情绪。 早在那么久之前,他已经有过这样的情绪,有过这样的念头,甚至有可能曾经试图动过手。 惊蛰的心跳,疯狂地躁动起来。 面对他的质问,赫连容只是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不说话?”惊蛰尖锐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猜错了!” “让一个聪明人闭耳塞听是不现实的。”赫连容的声音冷漠,却莫名渗透着浓烈的恶意,仿佛正在不断流淌着毒汁,“惊蛰,你不是不喜欢我的谎言?” 他欺身,靠近惊蛰。 那冰凉的兰香味也跟着飘散了过来,那是惊蛰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曾几何时,惊蛰也曾问过,为什么男人会选用这样的香味?这样的味道与他的气质有些不相符合,他闻起来应该是冰雪的味道,凛冽而透着寒意。 那时候,容九只是说,他觉得这样的味道更好。 就在此时此刻,惊蛰终于明白过来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普通香甜的兰香,虽然是有些过分的甜蜜,可它也能够轻易地融化他身上尖锐的残酷。 那甜滋滋的味道扑过来,哪怕惊蛰再不愿意,也会在这熟悉的味道里面放下少许戒备。 赫连容已经足够冰冷疯狂,他不需要更多的衬托,他需要的是能精心细致把一头狂暴凶残的怪物妆点成无害的兽,只需要露出那张漂亮美丽的脸庞,就能击溃那微不足道的抵抗。 “你不喜欢谎言,不喜欢欺骗,更不喜欢平静的生活被打乱……”赫连容黑暗的眼眸里,流淌着疯狂,“可你还是爱上了我。” 惊蛰无法忍耐:“所以现在你是想嘲笑我,又或者你已经玩腻了,打算把我随手丢开?” 一个令人觉得可笑的玩具?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赫连容压抑地说道,“任何胆敢这么形容你的人,都该死!” 那暴虐的声音里充满着可怕的杀意,仿佛要将所有胆敢如此声称的人全部斩杀,哪怕是惊蛰自己,他也绝不容许他这么自贬自贱。 惊蛰的呼吸颤抖起来。 正因为…… 正因为如此,正因为,赫连容或许真的有可能,拥有那么一点真心实意,惊蛰才越发感到痛苦。 他们的感情,他们的爱意,他们的过去,那一切,是假的,却又不完全是假的。男人精细编制了一个骗局诱骗了他,可是吞下去的诱饵,却又并非是毒。可惊蛰宁愿自己痛到穿肠烂肚,也不想面对这样的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