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我?” 那漫不经心的眼神,不是在嘲讽她,却是为何! 贴身婢女连忙说道:“郡主,郡主,别理这无理之人,您这次出府,可是有正事。” 一想到正事,赫连元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抓着缰绳在路上飞奔起来。 她有段时间闭门不出,让人去探听后,才发现在京城贵女的传闻里,她已经变成了柔软被吓的模样,这让她怎么能忍受? “郡主,郡主,您慢一点!” 婢女的声音,被她丢到脑后,赫连元一路赶到镇北侯府外,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今日的宴席,她一定要一雪前耻。 跟着的婢女好不容易跟上来,就看到镇北侯府门外,正停着熟悉的马车,一时间都停住呼吸。 “小郡主,小郡主……” 她连声叫着,赫连元暴躁地回头:“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贴身婢女颤巍巍地伸出手,“您看。” 红衣少女顺着婢女的手看了过去,顿时僵住身体,诶……这不是,祖父吗? 刚才她一路狂驰,岂不是被祖父看在眼底? 和赫连元背道而驰的茅子世,最终骑着马,到了自家府邸。 茅子世的住处,就在沉家附近。 是简单的三进。 下马时,门房悄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茅子世随意地点了点头,抬脚上了台阶。 于管事,就等在屋内。 “您可是让小的好等,再不来,可就要误了时辰。” 茅子世:“我不来,难道你就不知该如何做了?” 于管事笑嘻嘻地说着:“那还是得看您,不然,这心里头可是没底。” 茅子世幽幽地瞪了眼,他可不相信这人的半句话,分明是等着他来背锅。 “和刘浩明有过接触的人,全都已经监视了起来,无一错漏。”于管事严肃起了脸色,“其中一人,就在今天,出现在了镇北侯府上。” 茅子世漫不经心地抓着手里的短鞭:“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骤然抬起的眼底,是森然的冷意。 能跟在景元帝身边这么久,茅子世有的,可不只是这面上笑嘻嘻的宽和。 刘家人纵然是死光了,茅子世根本不在乎,可沉子坤为了这事伤神伤身,这可惹恼了他。 他那沉叔是好人,可他,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反正,那位皇帝陛下,本也默许了茅子世动手。 景元帝看着再不怎么上心,这么多年,沉子坤能以一个直臣的身份,继续在朝野上生存,如若没有皇帝的回护,怎么可能如此平稳? “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搅浑这京城之水!” … 咔嚓—— 茶壶跌落地上,溅落了一地的水。 惊蛰受惊抬头,看到慧平正跪下来,要清理地上的碎片,连忙站起身来。 “别拿手去捡,小心伤了。” 惊蛰推着他去拿了扫帚,将地上的汤汤水水收走。 廖江笑着说道:“慧平,你这可怎么回事,这可是你这几天摔碎的第三个。” 就算惊蛰是掌司,可也不能这么耗下去。 慧平面上有愧,尴尬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惊蛰倒是不怎么在意,收拾完东西,反倒是让慧平去休息。 等慧平离开后,陈密才开口,淡淡说道:“掌司,你这样太过宽容,容易叫人得寸进尺。” 慧平砸碎了第一个还好说,可接二连三,余下的要补,可都是掏了惊蛰自己的钱,不然哪来的份额,总能这么远远不断地补上。 宫妃都没这道理。 惊蛰:“他是家里出了点事。” 胡立一直在帮慧平查家里的事,上次受了惊蛰的提点,郑洪回去后,就告知了胡立这事,结果一查之下,果真出事。 慧平妹妹嫁的丈夫,的确是有些暴力倾向。 据说在半个月前,她就因为不堪忍受跑了,结果现在闹上了娘家,两家正在撕扯着这件事,根本没有人去找慧平妹妹。 对慧平来说,得知这样的消息,自是无法接受,这几日都精神恍惚。 见他连着两日都这样,惊蛰索性就让他好好休息,等心情平稳了些再来做事。 廖江也道:“你脾气太好,容易叫我们蹬鼻子上脸。” 惊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嘀咕着:“我的鼻子也没那么高,谁能蹬?” 他对自己手下的人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在时间内将事情做完,就算做完后提早离开,也不是什么大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