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去放?”孟仲冬双眼放光地重新看向孟仲春和孟仲夏。 后者本想说不想玩,但是对上前者那殷殷切切的眼神,便心软同意了,以前在老孟家的时候,这鞭炮哪会儿轮到他们玩儿? 现在有条件自己花钱买了,反倒没了那份童心和兴致。 鞭炮声响了一会儿后,便归于平静,孟仲春他们坐在堂屋里压低声音说话,准备熬个通宵守夜,楼上林爱云已经早早入睡。 唯有孟青禾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留了一条缝隙的窗户,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 还是后世好,空调暖气一开,就算穿着吊带睡裙睡觉也不会冷,哪儿像现在啊,裹得跟个球一样,还盖着厚棉被,身上依旧冰凉凉的。 屋外雪已经停了,只有呼啸的冷风时不时拂过树枝发出刺耳的声响,床头柜上点着一小盏煤油灯,孟青禾顺着暖黄的光线伸出手摸到桌面上放着的手表,那是江云驰刚刚送给她的。 沪市牌子,小巧的女士表带和表盘,上面镶嵌着小小的细钻,精致又不缺设计,是她喜欢的样式。 时针正缓缓指向十一点。 孟青禾裹在被子里,将脸埋进软乎乎的枕头里,轻声喃喃道:“咋还没来啊。” 话音刚落,窗户那儿就传来嘎吱一声,孟青禾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寒风顺着敞开的窗户吹起来,扬起她的长发,微弱月光照亮她白皙的小脸,下一秒窗户被关上,一双温热的大掌捧住她的脸颊。 粗砺的指腹滑过小巧的耳垂,带起阵阵战栗。 大舌游过红唇,突破牙关,直直进入香腔,在里面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一遍又一遍,像是春日里最调皮的那两只蝴蝶一样,不断交缠嬉戏耍闹。 喘息声,呼吸声交相在寂静的房间里加重,加重再加重。 “青禾。”江云驰脱掉自己身上微微打湿的外套后,才将人狠狠搂入怀中,火热的体温将她包围,整个人好似掉进了最灼人的空间,喘不过气来,却永远不想离开。 “我好想你。”耳边是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孟青禾感受到他湿润的唇在耳廓边游离,贴紧,松开,牙齿与皮肤厮磨,泛起阵阵红晕,脑子里因为刚刚的热吻,只剩下一片浆糊,不自觉轻声回道:“我也。” “在京市,我一步也不敢走错,怕走错了,就拿不回自己的东西,也无法回来再见你。”江云驰伸出手将孟青禾的秀发挽到耳后,一双深沉的黑眸牢牢盯着她。 入住江如柏家中,和那种毒蛇般的老油条虚与委蛇,获取信任,找寻蛛丝马迹的证据,依靠他的势力拿回原本属于他们家的东西,所有的压力他只能自己承担。 好在现在回到了她的身边,才能稍微喘口气。 “云驰,有我在呢,你不是回来了吗,一切都结束了,你很棒。”孟青禾双手捧着江云驰的脸,额头抵着他的,柔声安抚道。 两人静静拥抱了一会儿,虽然江云驰是个行走的大火炉,但是抵不住寒风往缝隙里钻,孟青禾打了个小寒颤,偷偷拿余光瞥了一眼他穿着的靴子和黑色长裤,跟之前的不一样了,估计是回去后换了。 犹豫片刻后,她轻咳一声:“你把鞋子和裤子都脱了吧,我有些冷,我们能不能盖着被子聊?” “嗯。”或许是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江云驰没有半分扭捏,应了她的话后,抓着黑色毛衣的衣领,垂下头,背微微弓起,双手将衣服扯下,然后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紧接着就是打底衫、鞋子、袜子、裤子…… 咳咳,让你脱,没让你tuo完啊! 孟青禾穿着厚实的睡衣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从上从下打量个遍,前段时间他在电话里说把头发剪短了些,但是没想到会剪得这么短,板寸配上那张硬朗俊秀的脸,简直荷尔蒙爆棚。 脱衣的动作间,浑身肌肉线条都紧绷起来,身材匀称又结实,腹肌块块分明,人鱼线顺着他精窄的腰腹一直延展,直至没入深色紧身短裤边缘。 孟青禾瞧见这儿,不由咽了一下口水,白嫩嫩的小脚趾朝被子里面缩了缩,两人的视线恰好在此时相撞,晦涩不明。 “你不冷吗?”孟青禾眼神躲闪,耳尖通红。 江云驰将长裤叠好放在床边的椅子上,闻言转身看向她,诚实地摇了摇头,他睡觉一向是不穿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