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嫌弃地退了出去,但是这惊天的臭味却没能阻挡护妹心切的孟家两兄弟, 扯住三人的衣领就把人给拧了出来。 木屋外的空地上, 三个大男人裤子都没来得及拉上就被扔了出来,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再沾上之前被江云驰打伤的伤口,一阵阵刺疼感传来, 让人痛不欲生。 “放过我们吧。”田孝国一开口就是浓郁的一股尿骚味, 孟仲秋恶心地皱了皱鼻子, 但还是二话没说一拳砸了下去, 嘴上冷笑道:“要不是江小弟及时救下了老子妹妹,你们这些畜生会放过她吗?” 话音刚落又是一拳, 拳拳到肉,直打得田孝国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的孟仲冬也是同样下手狠厉,两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力道大得吓人, 没几拳便见了血。 人群中的江云驰见到这一幕, 缓缓勾了勾唇角,心中憋着的一口恶气可算是呼了出来。 见人快不行了, 肖大鹏才假装和事佬上前劝架, 看见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的三人, 言语间都带上了一丝笑意,清了好几遍嗓子才强按下那股快意。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下山,刚到村口,就看见了田家人拦在拖拉机前面,死活不让他们把人带走,后面还是村长见事态严重,已经兜不住了,喊人拖住了田家人,大家才成功将人带去县城警察局。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附近的几个村子一夜之间全都知道了,流氓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再加上又碰上严打时期,就算田孝国他们身后的官儿再大,也插手不了这件事。 甚至拖累了家人,定罪罢官免职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远在另一个公社下面的红祥村里帮忙修房子的孟仲春却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这家主人临时决定多修一间屋子,所以他们这些做工的,又不得不多待了半月。 “仲春哥,快,喝完肉汤,刚熬出来的,可香了。”曾桂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排骨汤从厨房里出来,脸上洋溢着醉人的微笑。 她长着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跟含了秋水一般灵动,皮肤不是特别白,但也算不上黑,一张饱满红润的小嘴微微上扬,俨然心情极好的模样。 十九,二十上下的年纪,已然发育得极好,身段苗条,玲珑有致,穿着一件蓝底带兰花的上衣,一条又黑又亮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跟那两团傲人的山峰一起随着动作上下摆动,直看得人脸红心跳,忍不住别开眼。 “叫你呢。”一旁正站在井边洗脸的三黑子轻咳一声,连忙用脚踢了踢蹲在自己身边的孟仲春,还暧昧地冲他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不怀好意。 “啊?”孟仲春呆愣地从盆里抬起头,抹了一把全是水渍的脸后,看向三黑子,后者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曾桂英,低声骂道:“呆子,人家叫你喝汤呢。” “哦哦。”孟仲春后知后觉地又搓了一把湿漉漉的短发,他们每次干完活,身上都脏得不行,每当这时候就会在井边打水洗洗,随后他对着曾桂英大大咧咧一笑:“谢谢曾同志了。” “不用谢。”曾桂英对上孟仲春的笑,脸蛋一红,匆忙将碗塞进他手里,就重新跑进了厨房,捂着扑通扑通跳得飞快的心脏,深呼吸好几下都没能平复下来。 灶台边上正在往各个碗里盛汤的曾母王秀芝见状,没好气地往外面望了一眼,这一看便什么都懂了,又是那个泥水匠!仗着长了一副俊模样,就来勾引她闺女,我呸。 虽然王秀芝也知道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都是曾桂英一厢情愿,但恰恰是这样,她这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英子哪一点儿比他差了?甚至比他还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她跟孟仲春同乡打听过,虽然人家没细说,但到了他们这个岁数,谁不是成精了的狐狸?心里能没点儿数?能猜不到吗? 这孟家啊,就是个无底洞,爹娘软弱拿捏不住上面两个老的,就只能不断砸钱进去,而且这孟仲春二十五了都还没成婚,心里指不定还挂念着前头那个没娶进门的孤女呢! 虽说有门吃饭的手艺,人也不错,老实肯干,孝顺温柔,但是也嫁不得!她才舍不得把英子嫁过去吃苦呢。 而自家英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段都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家里还有钱,两个哥哥都争气,年轻小伙子们谁不是上赶着要获得她的芳心?偏偏这个孟仲春,像是瞎了眼一般,对她女儿没半点兴趣。 可说句不好听的,英子也是个贱骨头,明知道人家对她没意思,还上赶着献殷勤,搞得那几个泥水匠都知道这件事情了,虽然他们明面上不说,但是暗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不行,再这么下去,要是被他们传到村子里去,那英子的名声可就毁了。 这段时间曾桂英没少往孟仲春身边凑这件事情,王秀芝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只是自家宝贝闺女舍不得打,舍不得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