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的声音,自从认识她开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语气说话。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江云驰那冷漠的眸子里,一潭幽蓝湖水被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淡淡涟漪,缓缓汇聚成惊天骇浪,击破那刚被封上的冰层。 “你应该知道的,我从小就被抱错了,刚回来,除了家里人,谁都不认识,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了,呜呜呜,我不觉得臭老九有什么见不了人的,也没觉得你是狗崽子。” “我哥他们不了解你,但我了解,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所以我不会远离你的,你也别远离我,行吗?” 山间寂静的空气中,一时间只剩下孟青禾的抽泣声。 “怎么这么喜欢哭?”江云驰眉头皱得紧紧的,扭过来头,黑眸瞪向那个爱哭包,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女人。 “就喜欢哭怎么了?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为什么总是弄哭女孩子?”孟青禾挺了挺胸脯,咬着娇唇向他逼近了一步,湿漉漉的眼眶微微发红,委屈的眼神既单纯又带上了一丝埋怨。 “……”什么叫总是弄哭女孩子?除了她这个傻姑娘,还有谁敢靠近他? 良久,眼见孟青禾越哭越来劲,江云驰头疼的转移话题道:“别哭了,该干活了。” “就你会命令人,是吧?”孟青禾嘴上理直气壮得很,身体却诚实得不得了,直接往花生地跑去,差点被缠绕在一起的花生苗给绊倒。 还是江云驰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避免了惨案的发生。 “哼,不是要我离你远一点儿吗?现在又主动来靠近我,算怎么一回事?”孟青禾得意地看了一眼江云驰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吸了吸鼻子,破涕而笑。 “我是看你快摔倒了……”算了,跟她说不明白。 江云驰松开她的手,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锄头,泄愤般用力松起了土,力道之大让周边的“土壤们”瑟瑟发抖。 “江大哥。” “干什么?” 下意识的,他回答了一声,话音刚落,就听见娇笑声中伴随着一句得瑟的话:“看吧,我就说某人口是心非。” 江云驰烦躁的闭了闭双眸,只觉得此时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像是无形中被人扇了多个巴掌一般。 过了一会儿,孟青禾又提着一把花生苗过来,好学地问道:“这个花生拔.出来后,该怎么绑啊?你昨天教我的,我忘记了。” 正在锄地的江云驰认命地接过她手里的花生苗,没好气地开始做起了示范。 “哦,原来是这样啊,谢谢啦。”孟青禾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江云驰,唇角的笑容便止不住地放大再放大。 又过了一会儿,那道魔音又传了过来。 “江大哥,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让无赖亲戚主动提出分家啊?虽然告到村里和公社也可以强势分家,但是难免会落下个不孝的名声。” 孟青禾用力拔着地里的花生,嘴上还不忘问这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主要是她实在没有处理此类事情的经验,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极品的亲戚。 而且在书中,孟家到原主死去的时候,都没有分开过,也从来没有人提出过异议。 要不是她的到来,起了个“好头”,激起了林爱云和三个哥哥的反抗心理,估计还是会延续书里的剧情。 俗话说得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江云驰这个旁观者,或许能有什么好法子呢?所以她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闻言,锄好地,也正在拔花生的江云驰动作一顿,很快就反应过来,孟青禾口中说的无赖亲戚是谁,估计就是他们孟家的那些长辈吧。 “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 见江云驰这么问,孟青禾眼前一亮,心里对他没什么顾忌,直接就把孟家的那些糟心事给说了出来,然后还说了现在她住在外公外婆家的事情。 “早点解决,我们也好早点出去过自己的日子。”孟青禾一边说,一边剥了几颗花生粒扔进嘴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