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预料……毕竟是异乡之人,不值信任。” “我开心的。”宁芙回答得几乎没有犹豫,说完又缓声补充,“阿烬已认我为主,他自然不会伤害我。” 而且,他很喜欢我…… 宁芙虽迟钝,但对方实在外露得过于张扬狂烈,他贪她的吻,她的抱,甚至更恨不得时时刻刻相挨在她身边。 长此以往,次次试探,她在屡次半推半就的让步之中,又岂会真的毫无察觉? 可若去追溯他何时对自己生情,宁芙始终无法明晰确认,只因他看向自己时,眼神深层的含义实在太浓,而他们二人分明相识才不过一月之久。 所以,这份矛盾感叫宁芙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 他对自己的好不真实,他对自己的亲昵不真实,甚至,连他这个人的存在都叫宁芙觉得患得患失。 蒙难的南越富商之子,这是他的身份。 可连其全名都未知,宁芙对他的了解,大概真假各掺,更像浮云般缥缈。 宁桀在旁思量良久,对方不会伤害芙儿,这的确暂解了他心头第一道戒警,可除去认主为恭,那人若妄敢心存别的心思,他一定会真的拔剑相对,到那时,他刺中的位置当然不会只在肩胛处。 “好,这段日子我不再阻拦,给他足够的养伤时间。可驯奴时间一旦截止,待在南越公主面前完成先前所依诺言后,你便不能再见他。” “为,为何?他都已认我为主了呀。” 宁桀已作大度让步,可叫他意想不到的事,竟是芙儿对那奴隶生了依赖之情,竟会是她舍不得分开。 于是宁桀严词稍厉,只差耳提面命去教训,“你说为何?你是尚未出阁的皇家女,难道从小被教习的矜礼都全然忘了不成?先前父皇允你驯奴已是最大极限地宽宏,难不成你还想留他进宫不成?” 宁芙忙摇头否认:“不是的,我只是想把人留在公主府,外男不能进后宫,我岂会不知这个轻重?” 宁桀见她还知些礼教,这才面色稍缓,可却难容那奴继续与她牵扯不清。 “军营弄杂才是那奴隶该有的归属,留在你公主府作甚?皇兄知晓芙儿不过一时孤单少人陪伴,这才下意识想找个人作陪,可那奴隶绝不是好的人选。” 说完,宁桀忽的想到什么,又补充言说,“再说,过不了半月你谢钧哥哥就要回朝,你从小粘他,到时恐怕不到半天便将这奴忘在脑后了。” 宁桀将此话说得言辞凿凿,宁芙刚要出声反驳,却听屋内传来一声清晰的忍痛闷哼。 于是宁芙忙将准备要说的话咽下,当下实在放心不下,便想进内室去探看阿烬的伤势。 可二哥不许。 “急什么,太医还未出来,你怎知他现在在里,衣冠是否齐整?” 宁芙没有话说,只好煎熬坐等。 好在程御医很快出来,宁芙上前问询,御医只说伤口包扎完毕,今日需注意生冷饮食,更要避水。 大概默契一般,程御医一眼便意会出宁芙的眼神深意,遂在宁桀面前,他并未将上次诊出患者的伤势实情关涉言说,此番只议剑伤。 程御医被送回,宁芙坐不住地要进去瞧看,宁桀在后不放心地也要上去跟瞧,却被宁芙拦下。 “二哥,你别进去了,他见你会拘谨。” 拘谨?从没觉他行举多恭敬,连笑容都像笑里含刀。 宁桀哼了声,心想只隔一扇门,里面什么动静他在外也都可闻听,确实没有进去的必要。 又想按程御医的周全,包扎完毕后,他定不会叫那奴裸躯不敬。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