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我去打个野!’ 简单地说,又跑了! 不过,这次至少是走到了半途才跑了,所以,相比以前,他还有点进步了? 魏西陵收起信,剑眉紧蹙,才带了八百人就深入敌境,这狐狸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这回再被他抓到,绝不轻饶! *** 漠北,入夜 大帐中,敖登正喝得半醉,他迷迷糊糊地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壶,“来人!来人!” 一个女奴赶紧上前斟满酒壶,正要收拾一片狼藉的桌面,却被敖登一把揪住。 敖登酒气熏天地凑近了她,问道,“你说,父王是不是老了?” 这样的问题,那女奴哪里敢答,吓得支支吾吾。 敖登无趣地一把将她甩开,然后往后一倒,仰卧在胡椅里,望着飞速旋转的穹帐帐顶,忿忿道:“父王,你已经没有并吞天下的雄心了吗?!” 自从风长离来到漠北,他就无法抗拒地被他展示的力量所吸引。风长离让他见识到了不畏死伤的苍炎战士那无与伦比的强悍战力,这简直就是敖登梦寐以求的军队! 有了这支军队,他们便可以像当年的呼邪单于那样,率领草原诸部的勇士们,放马中原,征服四海,尽情地烧杀掳掠,让那些懦弱的中原人在他们的铁蹄下呻吟。 更何况现在,中原诸侯大战,乱成一团,这样千载难逢的趁火打劫的机会,可他的父王却坐拥十几万骑兵无所作为! 金皋既不让风长离将他的草原铁骑炼就成无畏死伤的苍炎战士,也没有挥师东进的意图。这让敖登觉得父王老了,做事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再也没有与天下争雄的胆魄了。 想到这里,他愈发郁闷,猛灌了几口酒,趁着醉意摇摇晃晃地直闯金皋的王帐。 “王子,大单于已经歇下了!”昆勒率几名鹰卫上前阻拦。 “滚开!我要见父王!” 金皋正在两个女奴的伺候下洗脚,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道:“敖登吗?让他进来罢。” 敖登醉醺醺地进帐,酒气上头道:“父王为什么不答应风先生,让他为我们炼兵,将我们的勇士打造成无坚不摧的苍炎战士!” “你说这个啊。”金皋慢条斯理道:“不是留下风先生了嘛,至于要不要把士兵炼成苍炎,我还要和各首领们商量。” 敖登高声道:“父王,苍炎只会让我们的勇士变得更强!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金皋皱了眉,语调严厉了些道:“这个风长离来路不明,目的难测,你的妹妹说的对,这些东西太过邪异,我如果使用他们作战,天神也不会站在我这边的。” “天神从来都只站在胜利者的一边!”敖登激动道。 他还想说什么,但金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在两个女奴的搀扶下站起身,一边往里走一边对敖登说道:“敖登,你喝多了,回帐去吧。” “父王!” “昆勒,送世子回帐。” 那个魁梧的鹰卫随即上前,“世子,大单于要休息了。” 敖登嘴角的肌肉痉挛般抽了抽,忿忿地出帐。 *** 草原上的夜风呼啸,敖登的酒醒了大半,他并没有回帐,他听到苍茫的草原上传来悠长的琴声,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着了魔一般向那琴声走去。 月光下,他看到风长离坐在一棵枯树下,树梢上停落着几只渡鸦,一只只歪着头如侧耳倾听一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