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香草鲜花瓜果中,居然他还收到了一块……香帕? 萧暥愣了愣,看向观众席上,是哪个姑娘送的? 另一边,魏瑄收起仗杆,神色复杂。 *** *** *** 等萧暥回到屋里时,云越已经等着了。 看着某狐狸美滋滋的神情,手里还攥着一块香帕,云越明显蹙了下细眉。 萧暥心道,这小子什么表情? 紧接着,就见云越道,“主公,你要查的事情,我已查清。” 然后他一挥手,“带进来。” 那是一个獐头鼠目的人,脑袋挂在胸前哆哆嗦嗦地走进来。 云越道,“主公,此人名叫赵损,是瞿钢瞿安两兄弟的街坊,今日就是谎报消息给小乙,说瞿钢的兄长瞿安腿伤过重,不治身死。” 赵损不等萧暥发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小人只是收钱办事,小人家中有老母妻儿,实在也是没有办法,想着就是送一条讯息,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那瞿钢回家,看到兄长无恙也就……” 他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还没哭诉完,忽然衣领就被人揪了起来,随即脸上重重挨了一拳,满口是血。 紧接着瞿钢立即被两名押送他的锐士按住,发出沉重的隐忍喘息声。 就因为这个小人谎报消息,他差点酿成大祸! 他今日本来只是想让北宫浔摔断腿,可是当他得到兄长因为腿伤已经死去的消息时,他整个人就丧失理智了,只想着借此机会,让北宫浔一命抵一命! 如果他今天真的杀了北宫浔,自己没命倒是小事,哥哥将来怎么办?谁来照顾他? 瞿钢的膝盖重重撞在地上,“主公,今日之事皆我之罪!我死不足惜,只求主公将来能派人照顾一下我家中兄长。” 萧暥道,“瞿钢,你无视军规,为报私仇刺杀北宫世子,差点伤及晋王殿下,我不可能不罚你。” 瞿钢低头道,“瞿钢甘愿受死。” 萧暥淡淡道,“去领一百背花罢。” 瞿钢愕然,什么?只是一百背花? 他是行刺北宫浔啊,只罚一百背花? “还有。”萧暥道。 瞿钢低头恭听。果然。 他不敢看萧暥的眼睛,只盯着数尺外他置于膝头的骨节分明的手。 萧暥的声音静静传来,“锐士营你也不用呆了,去襄州罢。” 瞿钢猛然抬头,面色一恸,嘴角微微抽搐,“主公……要赶我走?” 萧暥冷道,“我留你性命,是念你除夕夜血战之功,但你自作主张,无视军规,锐士营却留不得你!” 瞿钢刀削斧砍似的脸顿时灰暗下来。眼睛中最后一丝精光都顿时被抽空了。 他宁可身死,也不想被锐士营除名。 “带他下去。”萧暥道。 云越看着那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失魂落魄的背影,低声道,“主公是怕瞿钢在京城中,会受到报复。” 萧暥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襄州海阔天空,是勇士总会杀出一番天地。” 而且还可以在魏西陵麾下,磨砺磨砺。 他连续三天马不停蹄赶路,今天又勉力参赛,实在是心力交瘁。 他一边吩咐云越出去给他弄点吃的。一边斜倚着桌案正打算小憩片刻。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随即他就听到北宫浔的大嗓门在外面嚷嚷。 “老子差点没命,一百军棍就结了?没见过那么护短的!” “老子堂堂幽州刺史,这条命就值一百军棍?” 萧暥处置了瞿钢,本来就心情不佳,刚想休息片刻,又被吵得太阳穴直跳,简直是不胜其烦, 他阴沉道,“让他进来。” 北宫浔刚进来,还没来得及抗议,萧暥一脚踹上了门。 北宫浔心脏顿时一跳,他想干嘛? 这念头还没有转过,就被萧暥揪住衣襟一把耸到坐榻上,哐当一下脊柱撞到坚硬的墙壁,痛得他龇牙咧嘴。 随即萧暥就一脚踏上坐榻,压下身子,将他圈禁在狭窄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萧暥脸色薄如冰冷,“这可是你自找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