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我……我自己。” “可以。”魏西陵冷冷撤了手。 萧暥一边脱衣服,一边心道,这人这些日子真是变了很多,以前总是能欺负他脸皮薄,占点小便宜,现在连本带利要回来了? 这剥过一次狐狸皮,怎么好像解码了什么新程序,再剥一次毫无心理障碍。 片刻后,魏西陵把衣衫扔给门外的哨兵,“收起来。” 然后,关上门走了。 片刻后,几个士兵给他端来了火盆,各种零嘴,还有他的宝贝账本,以及一箱子珠宝古玩。 所以……吃的玩的都有了,除了衣服没有…… 萧暥此刻只有穿着中衣,从箱子里捡起一枚金子,“给我买套衣衫,再买双鞋。” 士兵看了他一眼,显然,魏西陵肯定又下了禁言令了。 萧暥坐在床榻上,有点绝望!这人学乖了! 他又在屋子里翻了个遍,别说衣衫了,连块布头都没有!他总不能穿着中衣裤跑到外面蹦跶罢!而且他还没有鞋…… 这比捆他起来还要狠啊! 萧暥折腾了一圈,筋疲力尽地靠在床榻上,开始深刻反省,哪里不对啊,最近魏西陵的路子也有点野了? 以前欺负他脸皮薄,做事规规矩矩,自己脸皮厚,路子野,总能占点便宜,现在好像自己仅有的这点优势也没了! *** *** *** 魏西陵登上城楼,瓮城里密密麻麻站着一千多名重甲武卒,都是俘虏。 “卸甲,带下去看押起来。”魏西陵道。 然后他开始着手整顿都昌城的防务,这狐狸只管抢下了城池,却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那么多军队去驻防。这就是蛇吞象,他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安阳城的军队不能抽调,要防备禄铮回头袭击安阳城。那么只有从山寨里抽调一些人马,但是这些人匪气很重,纪律松散,还需要继续训练,毕竟接管一座大城,不是把守一个山寨。 随后他又巡查了城防和军械储存,随时准备禄铮的反扑。 禄铮此次只是上了套,才丢了都昌城,他实力尚存,主力尤在,失去了都昌城,他还握有黄龙城这座军事要塞和兵工厂,至于钱粮和辎重,可以靠襄远城支持。 禄铮重整兵马杀回都昌城只是个时间问题。 而现在他们奇袭都昌城,虽然一时间拿下了城池,但是禄氏在这里经营了三代人,城中根基深厚,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难免被反扑。 如果禄铮杀回来,城中蛰伏起来的禄氏的残余势力来个里应外合,他们就会处于危险之中。 这些事情,萧暥病得有气无力,根本不会考虑到。 魏西陵也不跟他提起,这个病号,现在能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养身体就可以了。他这身子再折腾下去,谢先生怕是也没办法了。 至于接下里的危局,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忙完这些以后,已经入夜,魏西陵安顿好禄铮的家眷,保护起来,任何人不许进府邸骚扰,同时发出安民告示,让百姓商贾安居,不要惊慌。 这些事有些是军务,有些是庶务,高严不在,他只有一力承担。好在他经营江南多年,庶务也是一把好手,很快就让刚经历战乱的都昌城渐渐安定了下来。 入夜,魏西陵坐在案前,处理公文,桌案边缘放着一碗粟米饭,两道简单的小菜,都已经凉透了。 这时狍子和伏虎带人抬着六个沉重的大箱子过来了。 魏西陵凝眉。 果然,某人吃饱饭又开始想作妖了。 这两人一见到他凝眉都有些发憷,快速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那狍子硬着头皮道,“魏将军辛苦,这会儿都没吃饭啊,这萧大头领说这是……” 魏西陵冷哼了转过脸去。 “哦不,是萧将军。”伏虎赶紧改口,“萧将军说这是送给魏将军的,将军辛苦了。”他一边打开箱子,屋子里顿时被亮堂了些,“这箱子里是……” 魏西陵看都不看,“封起来,退回去。” 伏虎和狍子对望一眼,看来某人想示好是没戏了。这人不图名利,不要钱财,油盐不进。 “你们跟他说话了。”陈述语气。 狍子和伏虎脸色一惨。 “一人三十军棍,先记下,战后责杖。” 狍子和伏虎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滚了出来。 *** *** *** 朱优坐在马车里一路狂奔出数十里后才停下来,整个人依旧惊魂未定。 到了一处驿站,朱优总算缓过了口气过来,“今天多亏了沈先生,不然我等都要陷落在城内了。没想到那广原岭的贼寇狡诈如狐!” 沈先生似笑非笑,“确实是狐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