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他逃入一条死巷,腿上又中了箭,一会儿就会被抓来罢。” “但若真射中左眼,你怎么保证他一定活着,怎么留活口?”王戎道。 “不能保证,但是事关大哥的安危,他能不能活下来,我就顾不得了。再说这箭发射我只用了五分劲,若真射中,他有一半可能活下来。” “我不用你救。”王戎没好气道,然后又郁郁难平,“最好那小子活下来了,我倒是想看看此人到底搞是谁,此人在屋顶偷听你我谈话,居心叵测,我倒要看看是谁指使他的,你密室里的十八班刑罚让他走一遍,再硬的嘴也给我撬开了!” 容绪淡淡一笑,“大哥啊,我密室里都是风雅之物,没你说的那种东西。你想要拷问他,得费点劲把他带到盛京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在屋顶修士道,“先生。” “有何发现?”容绪问。 那个修士一跃而下,手中拿着一小片切口整齐的布料,“在屋顶发现的。” “哦?”容绪接过来。 王戎道,“怕是我跟他打斗之时,被我的刀风割下来的,你看得出什么名堂吗?” 容绪道,“光这京中,这布料的种类就不下几百种,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一见就识得。” 说着他把布料小心地收好,“此布料质地柔软轻薄,绘有暗纹,应该是上品之料,这种布料并不多见,我回头稍稍查验便能知道出处。” “好!”王戎道,“既然这布料罕见,多半就能顺藤摸瓜查到此人的背景了!” *** *** *** 云越不知道跑了多久,进入了一条黑黢黢的巷子。 云越这辈子怕是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巷子两边是大片低矮的土房,巷里污水横流,岔路纵横,遍地泥泞腌臜,冲鼻的异味让他差点熏混过去。腿上越来越尖锐的剧痛,反倒让他保持着神智的清明。 从小腿开始,阵阵隐痛慢慢变得清晰、锐利,就像无数根尖刺混入了血液中,虽然是寒冬腊月,云越的背心里已经浸透了冷汗。 他身后、两边的屋檐上,几个修士已经飞快得分头包抄过来。 但他的腿伤无法纵身跃墙,只能在这陋巷里兜兜转转,尽量靠这纵横交错的岔路甩掉追兵。但是伤口的剧痛一次次拖累他的脚步。 不行,他绝不能曝露身份。他心一横,握紧了手中的剑,实在不行就…… 正当他心中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时,忽然陋巷角落里的一扇低矮的小门开了,里面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这里,快!” 云越什么也顾不得了,一矮身,就钻进了小门。 屋子里很黑,那女子的手中提着一盏豆灯,幽光下,那是一个清秀的女子,头发像男子一样扎了个发髻,显得极为干练。 她发现云越走路不稳,问,“腿能走吗?” 云越道,“没事,谢谢姑娘相救。” “不是为了救你,只是我们讨厌那帮臭修士。”女子坦率道, 云越注意到她的用词,我们?……那么说这里还有其他人。 那女子带着他穿过屋子,后面是一条漆黑狭长的通道,也不知道七转八弯走了多久,忽然之间,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个开阔的堂屋。 那屋子像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厅堂那般大,但是非常破旧,屋子里有几个男人正在干活,大多数看上去都筋骨强壮。 一看到那女子,一个胡子拉茬,面相凶巴巴的男人上前道,“阿青,这人是谁?” 那个叫做阿青的女子道,“被那群臭修士追着,我捡回来的。” “客人,把面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