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留下来伺候的青然道:“侯爷,去平阳县的人已经走了两日,按他们快马加鞭的速度,再有三日就能回京都。” “嗯。”身上仅穿着雪白寝衣,及腰的头发用根古朴的木簪簪着的赫连曜在他的搀扶下,躺回床上。 再有三天,他就能知道,在平阳县时,发生了什么事。 这出堪称荒谬的闹剧催生之时,楚县令和楚夫郎,又做了哪些事。 第66章 数百里之外的平阳县。 江氏近来多梦少眠,大晚上的还没有睡下,让贴身伺候的林么么去问楚县令宿在哪个臭不要脸的那里了。 林么么跟随身伺候楚含云的赵嬷嬷一样,是他身边的老人,对自家夫郎的意思明白得很,很快就打听清楚了,颠着身上的肉回来道:“夫郎,打听清楚了,老爷现在宿在陈侍君那儿。” “骚蹄子,一天不勾着老爷他就不舒服!”江氏蹭地一下站起来,带着林么么气势汹汹地往陈侍君住的小院走去,大半夜地把门拍得砰砰作响。 原本就没睡着的陈侍君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江氏来了,连忙穿上衣裳推床上的楚县令:“老爷,老爷,夫郎来了,您快穿上衣裳回前院吧。” 说着,陈侍君麻溜地下床。 他推那两下一点力气都没留,楚县令的头都磕到了床柱上,所以楚县令一下子就醒了,“什么,什么事?” 已经穿戴整齐的陈侍君站在一旁,低眉顺眼地道:“夫郎来了。” 楚县令彻底醒了,手忙脚乱地穿衣裳。 突然,他衣裳还没穿好,门就被暴力撞开。 被几个丫鬟小厮簇拥着的江氏二话不说,盛气凌人地一巴掌甩在陈侍君的脸上:“下贱东西,一时半会儿不看着就把老爷勾来了。” 他留得有指甲,尾指的指甲在陈侍君脸上划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几乎要渗出血来。 楚县令皱着眉,不悦地道:“江氏,你这是做什么?” 江氏哼了一声:“我这是为了老爷您好,一把年纪了,被这些狐媚子勾着天天往后院跑,也不怕亏空了身子。” 楚县令强行把心头的怒火忍了下去,自从前段时间江氏的弟弟得到朝中大臣的赏识,眼看着就要青云直上之后,江氏行事越来越无所顾忌。 他走到江氏身边,笑着拉起江氏的手:“是是是,我知道,夫郎这是为我身体着想,那咱们现在就回前院。” 江氏掀了掀嘴角,正准备说什么,跟陈侍君住在小院里的楚含清快步跑过来,看到自家阿爹脸上快要渗出血的划痕,语气里带着愤怒:“阿爹。” 江氏把话头转向他:“含清也起来了,这么晚起来,可得当心待会儿睡不好,一睡不好,脸色就不好看。” “再有十多天,你就是知府大人后院的侍君了,不把自己调理得光彩照人些,怎么抓住知府大人的人和心。” 楚含清紧紧地咬着后槽牙,没有接他的话。 等江氏和楚县令一走,楚含清去拿药:“最近江氏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猖狂得不得了的时候,阿爹你凑上去做什么,不要命了。” 时间一长,陈侍君脸上的指甲划痕更明显了,楚含清拿着药瓶的手用了些力。 陈侍君紧紧抓着他的手:“含清,邱知府都六十三了,你当他的侍君,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万一他哪天先走,光是后宅的那些人就能让你悄无声息地没了!”陈侍君就是小门小户出身,当年给楚县令当侍君也是身不由己,一想到自家哥儿要走自己当年的老路,还是给能当哥儿祖父的人做侍君,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所以他冒着被江氏找麻烦的风险,把楚县令留在小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