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手缩回来,但是莫名的知道如果缩回来,说不定会捱得更惨,所以是颤颤巍巍的抖着手捱了第三鞭。 竹鞭落到旁边,是丞相大人扔了鞭子。 他转身吩咐下人,“把药拿来。” “起来,坐到凳子上去。”这是对着宴安说的。 宴安是面色苍白的坐了下来,他现在挨了丞相一顿打,心里烦死这个人了,觉得丞相是冰块加神经。结果丞相大人拿着药,还一副要亲自给他上药的样子。 这算什么?打一棍再给个甜枣吗?! 丞相坐在对面,宴安是偏着头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丞相也不介意,许是打完人出了气,也有可能是又踢门又打人的累了,总之丞相大人语气算得上是平和的道:“手伸出来。” 宴安有点烦的把手伸了出来,他是真的觉得丞相有毛病,如果是因为泡姑娘,可是他又没有真的泡,听个琵琶都是隔着屏风,连那个姑娘长什么样他都不清楚,结果就挨这么一顿揍。 他没有看自己的手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反正是疼的不行,丞相倒是看的清楚。伤口横亘在掌心,泛着乌青之色,那竹鞭伤人伤的厉害,不知道是第二鞭还是第三鞭,那鞭子破了皮肉,伤口是慢慢的渗出了血迹。 丞相大人顿了一下。 他抬眼是能看见对面的人的侧脸,许是疼的厉害,是下意识的咬住了唇的模样。面色苍白,那唇色一经对比,是湿润的红。 丞相垂了眼,手指沾了药膏抹上了伤口。凉爽的药膏弗一沾上去,是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丞相算得上是温柔的上完了药。 如果是原主在这里,说不定还会感动,尽管这伤是丞相带来的。可惜在这的是宴安,他开始还有点烦,后面想着丞相本来就有点神经,没有必要和一个神经怄气,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颇有些心平气和的心境。 他就等着丞相敷完药演够了父慈子孝的戏码就放他走,他也懒得猜测丞相究竟是不是因为姑娘的原因揍他,反正神经的心思你别猜。 他看见丞相站起身,以为可以走了,准备站起来离开之时被丞相一只手摁住了肩膀,这又是搞哪出?他有些惊讶的看向对方,丞相大人俯身,恰好是四目相对。 丞相大人一直是冷冰冰的,宴安感觉对方有时候像一个人形ai,尤其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面瘫的原因,这么近的距离里,宴安都没看见对方脸上的皱纹。 丞相的眼睛瞳孔颜色比常人更为深沉,盯着人的时候像是被某种没有感情的生物锁定,宴安莫名的被看的十分的不舒服,四目相对里,是他先将视线移开。 丞相大人的声音传来:“今天你干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个守藏史,我看你是不用去当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