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它所用的东西。 我兴致败坏地从树上爬了下来,趁着四周无人,抓紧时间往回跑。 格蕾会不定时起身查房,我必须在她醒来前,不露痕迹地回到床位上。 一片片碎雪花飘落在身侧,天边晨曦初露,看样子,又快要天亮了。 我踩在雪里,一步步走得格外艰辛。今晚的风太冷,刮得人脸蛋生疼。 好在手脚还算利索,没过一会儿,我就回到了房子里。 只是正当我刚松一口气,以为就要临近终点时,转角投来一束麻黄色的手电筒光。 伴随着牛筋底皮鞋踩踏在空荡回廊的声音,光束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霎时慌了神,不分左右地原地打转,最后出于无奈,欠身挤进离我最近的一扇门门后。 “是谁?!” 是火罐的声音。 我捂住嘴,指了指门外,沉重的脚步声逐步逼近。 火罐看了眼门外,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讥讽道,“啊哈,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洋鬼子。怎的,不跟红拂他们混啦?半夜赶着来巴结我?” 我贴在门后,迫使自己放慢呼吸,手电筒光覆盖的区域越来越大,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 火罐狡黠一笑,扭头冲门外喊:“报告!这儿有奸细!” “什么奸细?!” 是哈吉,我最怕的哈吉。 脚步笃笃逼近。 手电光单刀直入地打在火罐的脸上,将他的五官照得通体煞白。 火罐微一侧目,看了眼身旁的我,面带春风地走上前去,“我不仅要举报红拂抽烟,还要举报他身边的赞兰。” 我略松一口气。 可一听到在说阿兰,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说谁?” 手电筒光束不安分地在他脸上晃了晃。 “就是赞兰,赞兰阿部月!”火罐丝毫不忌讳声量,语气间满是得意:“我要举报赞兰,私通贵爵,倒卖金饰,我常看见他拿这儿的贡品出去换钱哩!估计是换给他的日本佬。” “真的?” 哈吉声如洪钟,激荡在回廊里,竟透出几分空灵。 火罐郑重点头,“真的,绝对保真!” “那你对他们可真是上心啊!” 哈吉横手揪起他衣领,另一只手抓住他头皮,像拎一只野狗似的将火罐钉在墙上。 火罐登时愣住。 显然,哈吉的反应在火罐的意料之外。 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明明.......明明是他的错!” 火罐捂着掐住脖颈的那只手,四肢乱蹬,表情如溺水般痛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