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浅...” 他身量极高大,完全覆过来时,将她整个人密密实实拢住,专横的动作带着强烈的窒息感。 苏珞浅忍不住低泣出声。 陆璟肆吻去她眼角的泪,“那选个和浅浅的名字搭一些的吧。” 苏珞浅脑袋晕乎,并未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须臾之后,床榻间传来她似羞似恼的声音。 “陆璟肆!” 这混蛋,非要这样磨她。 陆璟肆低头噙住她的唇,直将人逼得止不住地颤,才给了她个痛快。 大年初一,承安王府正屋的床榻间,春色不减。 ** 冬雪飘零,雪压枝头,悄然融化。 待出了正月,便是裕京诸处学堂开课之际。 苏珞浅今日去元福寺上香祈福,寺里有不少父母来求家中孩童来年学业精进的。 泽兰一脸疑惑,“王妃,求学业不是有孔子庙吗?” 苏珞浅勾着唇笑道,“世间之事,皆可求于这殿前,父母望孩子学业坦途也是其一,拜得孔子庙,便也拜得佛祖。” 泽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扶起苏珞浅,两人一同往后边的功德箱走去。 从去岁生完清樾和小星星之后,苏珞浅已经许久未到这元福寺的后山瞧瞧,今日既来了,虽不是最佳时节,便还是带着泽兰往那处去。 因为来求学业的父母多,连带着元福山上的童稚声音都多了些。 山上空地较大,许多孩童便在此处玩耍。 虽已过了春节,但毕竟是在山上,风大。 银朱适才去取她的氅衣,现下才回来,见有这么多孩童,好奇问道,“怎的都是男童?” 几个小孩三三两两玩闹,各个年龄的都有,从垂髫到总角,但就是没见着女童。 苏珞浅轻声道,“他们都是与父母一同前来的。” 学堂收费,寻常人家多只给男童报名,而女孩子,则只能待在家中。 苏珞浅从垂髫时开蒙之后,因为喜欢学堂的热闹,便一直上的私塾,幼时在江都,同父母在裕京生活之后,又是在裕京的学堂学的。 裕京的先生教书要更严一些,课堂学的东西更多一些,但两边的学堂有个共同之处,那便是念书的女童极少。 富贵人家多是将教书先生请至家中,而普通老百姓,哪有多余的精力让女孩上学。 思及此,苏珞浅心头微沉,视线在扫了一眼凉亭旁玩耍的男童后,又收回目光,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银朱见她心情突然低落,没敢接话,几人一起下了山,马车从郊外一路往城门方向赶。 从元福寺回承安王府,要经过西市。 苏珞浅念着盈果阁的绿豆糕,便让马车往那处走。 哪知刚入西市,便听得路边传来嚎啕凄惨的哭声。 她下意识掀帘,往外看去。 就见一妇女在一勾栏院门前坐地大哭,她的怀中还抱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子。 看起来刚及总角。 那妇女哭得伤心,手不停地摇晃着怀里的女童,然而那女童没有半点反应。 看起来已经是...死了。 苏珞浅心头的沉闷犹如潮水一般袭来,似是要将她闷窒。 此时时辰尚早,勾栏院大门紧闭,门前本应是安静的,然而此时却闹出不小的动静。 她听到街边的人在议论。 这妇女是个寡妇,家在裕京城旁边的一个小县里,丈夫做工时被大石砸中不治身亡,只留下她与婆母,还有一个女儿。 婆母年岁大,得知儿子死后得了重病,这妇女将丈夫身亡得到的赔偿金都拿去给婆母治病,却没想到婆母还是在年前归西。 如今她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便想着入城来找活计做,可却被勾栏院的总管与那市井奸人相勾连哄骗。 契书上明明写的是将她八岁的女儿卖至勾栏院当婢子,却骗她说是在客栈做小工。 可她不识字啊,压根看不懂,稀里糊涂地便按了手指印。 当天女儿就被强抢至勾栏院。 她自是不肯,然而勾栏院将那张契书甩到她面前,说白纸黑字她画了押,即使是闹到官府那儿去,吃亏的也只有她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