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时她恼他瞒骗她,心中有气,便更加难眠。 后来她发现,若是日间饮些小酒,夜里可以好眠些。 秦舒凝的酒量其实也不太行,每次都只是喝果酒或者花酿,只抿几小杯。 但周胥珩每次都能闻到。 自己的妻子躺在自己身边,夜夜得靠饮酒才能入眠,这于他而言,实在是挫败了些。 而如今,她仍旧认床,只不过认的是东宫寝殿里的那张床。 现在她躺在他身边,已能安眠。 只有他,每每在她饮酒时,总会想起,他的妻子曾于他身侧,辗转难眠。 周胥珩见她如今,扣着她的腰,将人抱到自己膝上,脑袋埋在她颈侧,亲她的侧脸和耳朵。 细细密密的痒袭来,秦舒凝推他的胸膛。 这人... 每次都是这样。 她生气了他就用这种方式示弱,也不知究竟是他自己在服软,还是想要她服软。 “这是在外边呢,你做什么呀。” 周胥珩抬眸看她,黑眸里藏着晦暗的情愫,“在外边也能亲。” 秦舒凝:??? 她几乎要被他气笑。 “你的太子规矩呢?你的谦谦公子温润礼仪呢?” 都去哪儿了。 周胥珩却是不理,扣住她的下巴,吻向她的绛红朱唇。 她唇腔里带着桂花酿的酒香,醉人不已。 待马车停下时,天边只余一缕夕阳余晖。 身着金边蟒纹锦袍的高大男人从马车上下来,转身去接自己的小妻子。 秦舒凝低垂着眉眼,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唇瓣润泽,带着适才被人吻住不放的红艳。 周胥珩稳稳接住她带进自己怀里,拉起她氅衣上的帽子,毛绒绒的帽边将她一张娇艳小脸遮了个严实。 他扣紧她的腰,带着人入了宫殿。 回到东宫,秦舒凝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琮儿。 周胥珩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看了看,这才转身去了书房。 直至入了夜,琮儿已经睡下,秦舒凝沐浴过后,坐在妆奁前擦拭头发。 而在她的面前,是周胥珩下午说过的那把酒窖的钥匙。 她拿起瞧了几眼,便又放了回去。 不多时,寝殿的门被打开,男人沉沉的脚步声传来。 秦舒凝正要开口,便有一只大手越过她,将那钥匙放进了她妆奁的小抽屉里。 接着,顺势搂住她。 屋里的炭火燃得足,秦舒凝沐浴过后只着单衣,里头连小衣都没穿,婀娜有致的身子在明亮的烛火之中,分外惑人。 娇盈与细腰,皆入了他的掌心。 秦舒凝呼吸微乱,推他的手,没推动。 被男人扣着下巴吻住。 大掌在薄衫下,肆无忌惮。 他在这种事上,一向直白热烈。 一开始她受不住时,曾在颠簸起伏之际,脑子不甚清醒地逞嘴仗,说快要被他弄废,让他去找别人。 换来的是周胥珩发了狠的蛮横。 再后来,她便想,去他的容人大度,去他的侧妃小妾。 既他已经开口言明,那他便是她一个人的。 烛火明亮,映照出秦舒凝雪肤之上的点点嫣红。 周胥珩眼底慾望深重,扣着她的腰,单臂将人抱起,往床榻走去。 秦舒凝被他放在锦被之上,眉眼娇艳,染着世间最盛的媚|药。 周胥珩正欲重新覆过来,结实胸膛被一只小手抵住。 秦舒凝抱住他,将人拉下来,附在他耳边,红唇轻启,热息香甜,吐出两个字。 “我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