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骆果然不再动了,但他也没说话,只是过了一小段时间,好像是为了安抚韩枞,手指很轻地碰了碰韩枞小臂。 心脏跳动的隆隆声在耳边响起,韩枞在欣喜若狂的间隙中想,利用苏骆的善良和心软,满足自己的欲望,获得片刻欢愉——韩枞本人的确是十分卑劣。 过了十几秒,韩枞主动松开苏骆手腕,退开少许,提醒:“开手机电筒吧。小舅舅。” 苏骆还是不出声,只是过了两秒,韩枞听见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他周围亮了起来。 苏骆打开了手机电筒。 对视少时,苏骆指了指韩枞身后的楼梯。 韩枞没有立刻转身,他看着苏骆的脸,斟酌了下,小声说,“抱歉,小舅舅是———”他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喉结,“是吗?” 静默片刻,苏骆点了头。 “刚刚之前,我以为你是不想和我说话。”韩枞轻松地笑起来,说,“我还在想,我要怎么道歉比较好。” 苏骆在电筒光的后面,沉静地望着韩枞,等韩枞说完以后,他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做了一串手势。 韩枞早些年为了扩大公司影响力,半真半假地干过不少慈善,比如下乡送温暖,带领员工去湖边放生,以及,给山区聋哑儿童上课。 虽然待得时间不长,但简单的手语他是能看懂的——苏骆比划的是:【我能听到你说话。】 韩枞没有再道歉,也不再谈及“听不见”的相关话题,他笑着伸出手去:“把手机给我吧”,苏骆摇摇头,又指指前方,示意韩枞:你走前面,我来打灯。 韩枞无奈笑了,不再坚持。 到了4楼,韩枞跟在苏骆身后进了屋。 苏骆打算从鞋柜里拿拖鞋给韩枞,俯下.身去的时候,韩枞按住他的手,低声说我来。 苏骆好像被吓到了似的,连忙往后退。 韩枞不解,“怎么了小舅舅?” 苏骆抿抿嘴唇,摇头。 气氛忽而变得有些怪异,短暂沉寂过后,苏骆强行从韩枞手里接过嘉嘉,走进玄关对面的卧房里。 韩枞在客厅里站了十秒左右,苏骆从卧室走了出来。 他没有再打手势,而是打开手机备忘录,在上面打字:你在客卧睡。 停了停,又打:不好意思,我家只有一次性牙刷。 韩枞笑笑:“没关系。”微微低头,韩枞看着苏骆的眼睛,问他,“小舅舅有让别的陌生人来家里住过吗?” 苏骆比韩枞要矮十几公分的样子,他抬起头,眼睛由下至上地看着韩枞,看上去十分的纯良无害,韩枞觉得,与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相比,苏骆更像是个初入社会的大学生。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