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挠挠头,“我去抓药的时候就大致知道了姑娘的症状,客栈里经常会有女客人跟您一样,所以上楼前,特地让后厨给姑娘煮的。” 怕宗政璎不高兴,他又说:“我们后厨掌勺的是位厨娘,人挺好,姑娘若有……那方面的需要,我可以帮您找她。” 这些话,简直比刚才那碗热腾腾的药汁还要暖。 宗政璎不由得面露感激眼眶微红,“谢谢你,小哥。” “应该的应该的。” 江喻白听着这二人对暗号一样的谈话,眉头深皱,“什么症状,什么需要?” 他把的脉,他怎么不知道? 小厮一脸惊讶,“不是公子给这位姑娘把脉开的方吗?您会不知道她来了月信?” 这怕是个庸医吧? 江喻白:“……”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屋里陷入了尴尬。 宗政璎从腰间钱袋里摸了一角碎银递给小厮,“小哥,劳烦你和厨娘了,我需要那样东西,能否……” “能能能,当然能。” 小厮也没拒绝宗政璎的碎银,殷勤应了两声后,端过已经喝空的药碗转身就出门去往楼下。 小厮一走,屋内的气氛又再度僵滞下来。 江喻白对医术不感兴趣,他也不认字,以前师父在时间静止的空间内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关于医理的部分,他基本跳过了。 以至于现在想回去扒拉一下‘月信’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印象。 一碗药下肚,宗政璎的症状总算得到了些许缓解,她看了看沉默坐在那的江喻白,开口道:“下次把脉开方子的事,还是让大夫来吧!” 一个连妇人月信都不知道的文盲庸医,他是怎么敢给她开方子的? 江喻白的眼神意味深长,“怕我毒死你?” 宗政璎对答如流,“我只是不想二爷为我操劳。” 他自己先前才说的,是她离不开他。 那他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她。 “自己的药自己管,这个理由充分么?” “很充分。”宗政璎点点头,“二爷不怕管坏了的话,您随意。” 她今晚说的话,句句含怨带刺。 平日里,哪敢像这般。 江喻白的指尖一下一下轻敲在桌面上。 这时,刚才那小厮敲门过后,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内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鸡蛋,小厮臂弯里还夹着一个布包。 他搁下托盘,把布包递给了宗政璎。 宗政璎感激地又道了声谢。 “那姑娘慢用,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小厮出去后,房门被关上。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