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怔了怔,神色复杂,“我说,那是我最后一次放你走。” 林序秋笑意粲然,双眸内星光点点,“那......还作数吗?” 离景陡然一惊。 他的脑袋控制不住地想起,那日,云府院中,那一片白色的衣衫。 温温柔柔的日光,疏疏和和的人。 偏林序秋在他耳边笑。 轻轻痒痒。 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和美好。 “问你话呢,”林序秋的指尖略微用了点儿力,“离景,回答我。” 离景破天荒的结巴了起来。 他直直望着林序秋的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没把结巴压下去。 “我我我...” 林序秋忽然噗嗤一乐,“你不愧和逐渊是亲兄弟,怎么都有这毛病?” “什...什么?” “书澈同我讲过,”林序秋笑道,“不说十次也有六次。逐渊一和他单独说话,就控制不住结巴,你说这是为什么?” 离景脱口而出:“或许因为宴少主是逐渊心爱之人,所以紧张......” “那你呢?”林序秋的指尖顺着那条巨蟒花纹,从头描绘到尾,“我还是你的心上人吗?” “你一直都是,”离景终于反应过来,大手一揽,将人揽进了怀中,“你一直都是......” 林序秋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那你...为什么这么怂啊?” 离景“!!!!” 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环在林序秋腰间的手都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没听到离景开口,林序秋又有些不满地挪开脸,望着他的眼睛,“你是一定要我说的再明白些吗?” 林序秋的嗓音又轻哑又好听。 像是揉碎了天边卷着的云。 离景只觉得这些时日刻意压制着的某种情感,即将要宣泄而出。 而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宣泄口。 离景突然吻向他。 扣在他腰间的手掌转而扣在了他的后脑,将他又往怀里拉近了几分。 林序秋闭上眼,本能地抱住他。 周围一切都安静了。 只剩一瞬间的悸动。 销魂蚀骨。 离景仿若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生怕林序秋反抗。 可林序秋并没有。 只是到了后来,他便有些受不住。 离景恋恋不舍地停住,紧紧盯着林序秋泛着水光的双眸,声音嘶哑,“你这辈子,也别想再从我面前离开。林序秋,你别后悔。” 林序秋平复着呼吸,忽然笑了一声,“真奇怪啊...怎么会有人喜欢一个病秧子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