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质的救援,安琪一开始认为他是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想做些什么让自己好受点——那这么说来安琪倒也不必过于感激,她不过是阿尔文用于自我开解的工具而已,这里头没有什么“救命之恩”的成分。 但此时此刻安琪觉得这个阿尔文很不对劲,他和奥汀是什么关系,关她什么事? 阿尔文的家很乱——这是安琪对此处的第一印象。 客厅蒙上了一层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人踏足,水池里还有没洗的餐盘,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不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好像也不是阿尔文,因为看见这场面,他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他很快上前两步,用指纹打开了一扇门。 这个房间和外面相比就像两个世界,干净整洁到令人发指。 阿尔文手脚利落地掀起床铺上的防尘罩,三两下一收拾便已经很像样了,然后他回头对安琪说:“这是我的房间。” 安琪站在门口,声音里没什么感情色彩:“哦。” 于是阿尔文退出去:“你睡这里吧。” 安琪看看他:“那你呢?” 阿尔文顺手拿过一旁架子上的美工刀,利索地挑出对面指纹锁的锁芯,然后给枪口加了个□□,一枪怼上去门就开了。 阿尔文说:“我睡这边。” 不愧是有枪的人,开个门阵仗还真是大呢。 阿尔文探头朝约克的房间里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糟得无以复加,于是他很快又把门掩上。 一回头,安琪还是站在原处。 阿尔文问:“你应该……没吃晚饭,要吃点什么吗?” 安琪说:“我不是没吃晚饭,我是已经一个月没吃饭了。” 阿尔文吸了口凉气又吐出来,一边挽袖子一边往厨房走去。 他其实也不会做什么像样的东西,就只是简单煮了个面。 如果是平时,这种滑溜溜的面必然不合安琪的口味,但她现在实在太饿,吃得狼吞虎咽。 阿尔文皱着眉头站在一边:“他们不给你吃东西吗?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安琪无意卖可怜,她只需要按事实说就已经足够可怜了:“我意识清醒的时候都保持一个姿势被吊在修复液里,有时他们会把我麻醉后带去解剖,可能会趁机给我打营养针或者鼻饲喂食吧。” 阿尔文神色变了:“解剖?” “哦,我忘了,你还不知道。”安琪一脸无所谓,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奥汀解剖我会刻意挑你休假的时候,你应该是唯一一个不知道这事儿的看守了,怎么你们私下不聊吗?” 阿尔文摇摇头:“我和其他人关系并不好。” 安琪倒是有些惊讶:“为什么?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和人起冲突的人。” 然后在阿尔文回应之前她便自己反应过来:“哦,对了,因为我说你是奥汀的姘头。” 阿尔文视线盯住安琪腹部附近轻微的血迹,嘴上应道:“不全是因为你,在那之前就已经有人这么认为了。但是……” “我知道,你没同意。”安琪打断他的废话,“否则你早就不用在实验室待了——所以你现在负责什么?你今晚为什么会在无辐区的?” 阿尔文顿了顿,按规定他不能将任务内容外泄,但仔细一想瞒着安琪好像也没什么意义:“负责无辐区试验田的守卫工作。今晚是休假日,从无辐区回奇斯卡的通道会打开,再加上月初要进行大面积的除辐处理,会有许多军用飞行器在。所以我想如果他们要把你转移到巨蛋内,这是最好的时机。” 安琪从餐盘上抬头看他:“这是你想到的?” 阿尔文承认道:“受了战友一点提醒。” “然后你就开着飞行器找我了?” “……主要是恰巧碰上奥汀的飞行器。” 安琪耸耸肩,挂着一脸“怪不得”的表情,继续进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