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咱们不听。” 夜归雪含笑看着她,“伯母是在夸你呢。” 苏容翻白眼,“她骂我的时候最多,加起来比垒城墙的土还高。夸我的时候不多,我听一句就行了,再听下去,她又该说教我了。” 夜归雪失笑,“伯母率真爽利,十分难得。” 苏容承认这话,小声嘟囔,“可不是嘛,要不是舍不得她,早在小时候我就离家出走了。” 夜归雪见她发簪有些歪了,伸手帮她正了正,笑意温柔。 大夫人说教完了,便瞧见了这一幕,心下一松,招手,“走了走了。” 同样瞧见这一幕的人还有坐在对街二楼茶室里的周顾与谢临,周顾本不想出府,是谢临拉着他说趁着陛下病着,这案子还悬着,没彻底出结果弄个天翻地覆之前,赶紧趁机放松一下。 他本来是想拉着周顾喝酒,但上回他被周顾喝怕了,索性拉着他去了茶楼。他本来早已打听了,说夜归雪去了东四胡同的谢府,约了苏家大夫人一众人等去了西市,于是,他特意避开了西市的茶楼,来了这里,谁成想,那一行人竟然从西市转来了这里,偏凑巧,二楼的茶室能透过窗子瞧见下面的一行人。 街上今日人多,但那一行人实在是太显眼了,男俊女俏,中间簇拥着的妇人也是气质和风韵极足,手牵着的小姑娘也是粉雕玉琢,成为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他们在逛街,殊不知多少人在看她们。 谢临瞧了一会儿,感慨,“从今儿起,京中各大府邸怕是都知道苏家有六朵金花待字闺中了。待苏兄金榜题名,东四胡同谢府的门坎怕是要被媒人给踏破了。” 虽然是庶女,但谁人不知道苏家大夫人待庶女极好,一个个的犹如亲生,瞧瞧苏家庶女们身上的穿戴打扮,哪一样输于京中的嫡出小姐了? 他说完,见周顾没吭声,他扭头去看,发现周顾视线胶凝在一处,他顺着周顾的视线看去,便瞧见了夜归雪与苏容站在一起,夜归雪的手给苏容正在正头上的发簪,远远瞧来,那二人一个低眉浅笑,任其为之正簪,一个气质温和,眉眼温柔。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也不吭声了。 直到一行人走过,周顾都没收回视线。 谢临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对周顾露出歉意,“兄弟,对不住啊,我不知道咱们会在这里瞧见他们。” “很正常不是吗?”周顾轻声说。 “什么?”谢临没懂。 周顾收回视线,抿了抿嘴角,“我说很正常不是吗?他们如今有婚约,夜归雪为她正簪,很正常不是吗?” 谢临点头,“的确很正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