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离开京城后,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几年前,父皇派人去查江宁太守苏旭,才查到原来谢远落身在江宁郡,做了江宁郡太守府的客卿。 父皇不像皇祖父爱才如命,只摇摇头,便没理会。 他倒是时常听秦太傅说起谢远,十分推崇,说人有卿相之才,叹惋真是可惜了。 也是前不久,他才知道,当年皇祖父说的无能为力留下他的意思。 珍敏郡主假死脱身,谢远辞官归隐。一个以一身伤痕累累护大梁无恙,一个弃名垂青史而护另一个人余生安隅。这样的两个人,当时的大梁,护不住,也留不住。 而苏容是自小被谢远教出来的。 聪明至极,又敏锐至极。 燕回声闭了闭眼,看着放在桌子上被卸掉了的两把钥匙,默默拿起来,攥在手里,过了片刻,收了起来,站起身,合上折子,向外走去。 秦鸾守在门口,见燕回声出来,立即屈膝问:“殿下可有吩咐?” “今日歇了吧!”燕回声说完,转身出了书房。 秦鸾心下讶异,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她垂首应是。 苏容回到玉珍阁,沐浴后,坐在画堂里喝茶。 凤凌回来后,一眼就瞧见坐在画堂里喝茶的苏容,他瞪大眼睛,“主子,您是在等我?” 这么晚了还没睡,特意等他,好受宠若惊啊! 毕竟,跟主子抢菜这么久,只要他但分有一下筷子下慢了,好菜就没了。 “嗯。”苏容点头,她的确是在等凤凌,对他招手,“来,喝茶。” 凤凌坐下身,端起茶来喝,“这大晚上的,就算是好茶,也不能多喝,喝多了,会睡不着觉的。” 他虽这么说,但还是端起茶来一饮而尽,问苏容,“主子不睡觉特意等我,是想知道我今晚都去了哪里?” “嗯,京城好玩吗?”苏容问。 “不知道白天怎样,但大晚上的,不太好玩,除了青楼酒肆开着外,一点儿都不热闹。我一共遇到了巡城司好几波人马,别的不说,治安是真的严,不愧是天子脚下。若不是我武功好,大晚上在街上乱晃,肯定得被巡城司揪住盘问。”凤凌摇头,“不过王孙公子就没这个负担了,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腰间都挂着代表身份的玉佩,巡城司的人都认识他们,基本上不盘问,但寻常百姓就不行了,生怕大晚上不睡觉弄出乱子。” “去迎客坊了?”苏容点头。 “去了。”凤凌压低声音道:“醉花饮卖的是真好,从进入京城,就供不应求,如今又断货了。京城有钱人是真的多。掌柜的让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