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倒了两盏茶,推给周顾一盏,慢悠悠地说:“周哥哥,别有负担,真没什么的,我想给,你收着就是了。” 周顾张了张嘴,想说你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拿什么给你还礼呢,诚如谢临所说,他私房钱,比她送那些衣裳差远了。 苏容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道:“金银有价,衣裳也有价,心意无价,不是吗?” 周顾心头忽然一跳,耳尖有些红,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应一个“是”字。 “喝茶吧!”苏容自己端起茶盏。 周顾也顺手端起茶盏,只觉得今日这茶似乎比往日烫嘴,他到嘴边,又放下,忽然说:“那你私房钱,有很多了?” “嗯,不少。” 周顾看着她,奇怪,“既然你明明有很多私房钱,为何还背地里抠你大哥的五十两银子,于心何忍?” 苏容:“……” 她咳嗽一声,“他是我大哥嘛!” 周顾不解,“是大哥怎么了?” 苏容理直气壮,“大哥是做什么的?就是生来让妹妹剥削的,否则妹妹不剥削,将来也被别的女人剥削。” 周顾:“……” 这、说的倒的确很有道理。身为他大哥,苏行则也是很倒霉了。 他哑口无言片刻,四下看了一眼,没人靠近这处水榭,他问:“那你送过苏大哥什么好东西吗?” “糖炒栗子,烧鹅、烤鸭、烤鱼,我都送的。”苏容掰着手指头数了一大堆吃食。 周顾:“……” 他强调,“我说贵重的。” “我亲手抓的鱼亲手烤的烤鱼,难道不贵重吗?”苏容看着他,“别的那些,也是我亲手拎回府的,难道不贵重?” 周顾自然说不出不贵重的话来,一时间没了话。 苏容大乐,“我懂你的意思,没有。” 周顾心里不知道该替自己高兴,还是替苏行则憋屈,但他此时的心情极其复杂就是了。 两个人喝了一会儿茶,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周顾回到客院,谢临没睡,正坐在画堂里喝着茶等着他,见周顾回来,对他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周顾看了他一眼,坐下身,倒了一盏茶,喝了一口说:“陪我未婚妻散步了。” 谢临:“……” 大晚上的,散步散了一个时辰?苏家人怎么回事儿?他们还没大婚呢,怎么就不讲究点儿男女大防?这么放心让他们两个人大晚上待在一起?他以为苏行则口中的有话要说,也就盏茶的功夫呢,谁知道一等就一个时辰。 他震惊,“苏家人不管的吗?” 周顾喝茶的动作一顿,“管什么?我们就在府中沿着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