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有些紧张地说道:咳你另一个你,的确是这么说的。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顾怀萦的手。 顾怀萦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垂下眼睛,声音很轻:也没有错。 容汀愣住了。 眼泪比她的思想更快地满溢出来,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对顾怀萦说道:阿萦,再说一遍。 顾怀萦总是很少拒绝容汀的请求,更何况只是这样的小事。 顾怀萦:也没有错。 容汀:不是这句,上一句。 顾怀萦的眼睛很快地眨了几下,她语气平淡,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是什么话。 但也有可能,这样的话,因为是事实,于是脱口而出时也就不需要任何矫饰。 我很爱您。顾怀萦说。 容汀这会儿却不像她平日里的样子,几乎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 顾怀萦:嗯? 为什么爱我? 这句话问出口,眼前就仿佛重叠了什么,是现在身披红纱的顾怀萦,是过去微笑寡薄的顾怀萦,容汀几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但她终究只是恍然一瞬,便明白,她们都是顾怀萦。 顾怀萦的声音冷凉,碎玉似的,听上去不像诉说爱语,但偏偏字字句句都让人心动。 没有,什么理由,如果愿意,为你做那些,就是爱。那,我很爱你。 顾怀萦终究没有办法很好地将所谓爱和某种心情,甚至某种情感联系在一起,只是浅薄地听着容汀口中的故事,听着另一个自己为容汀做的一切,于是很轻易地意识到,那一切她都可以做,也都会愿意做,即使最后的诅咒给她一些时间,她也能接受她应该这么做。 既然这样,既然另一个自己说了这是爱。xzf 那这就是爱了。 容汀深深地注视着顾怀萦,忽然含泪笑了下:这不一样的,阿萦。 这回,轮到顾怀萦困惑了。 容汀又道:但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或许能这么想,已经是我的幸运了。 容汀的手指轻轻拂过顾怀萦头上的红纱,纱缠绕在指尖,揭下时有几分粗粝的触感。 顾怀萦的面孔终于清晰地展现在容汀眼前。 淡薄的,美丽的。 一双空无一物的眼睛,在浓重的眼妆下,似乎也折射出了些许神采。 容汀说道:阿萦,亲吻我。 顾怀萦于是支着身体靠过去,在容汀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如同容汀昨夜所做的一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