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苏醒,唤回来年的注意力,她从一堆无用的浪漫臆想中走出来,抚着猫咪因伸懒腰而翘起的后臀。 徐思叙适时递过来一杯闻起来清苦的汤水,敦促她道:“喝点吧,驱寒的。” 怀里的猫跳下去,什么都没表示地窜不见了影,来年怕是什么极苦的中药之类的东西,推着她的手腕摇头。 徐思叙哄小孩似的,先为她演示了一遍,自己灌下去一口,证明说:“这五神汤,不苦,里面有一味是红糖,平时都有人把这不作为药液,只煮热当茶饮,冬天喝挺好的。” 她讲这话的时候微微拧眉,望向对面人的眼神虔诚地像是在歌颂爱与诗歌。 来年望进那双盛着关怀的眼眸,鼻子蓦地一酸。 她乖巧接过东西喝了两口,捧着杯子在身前,有点力不从心地说:“徐思叙,你别这样。” 演得太真了,要是入了戏,彼此都很难收场的。 徐思叙像是没听懂她的意思,自顾自给她杯子里再添了点,嘱咐道:“再喝一点,剩下的明天早起再喝,不然晚上要起夜。” 来年点头。 但其实也想到许多事情,比如她知道自己感冒也不过是刚才通电话时,许是那时候她便嘱托人在熬药了。 于是身体的寒气好像就这么跑出去一点,来年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此刻也将突如其来的痊愈归根于这碗汤,而不是此前一周顿顿及时的中成药。 重要的当然也不是五神汤,而是因为最要紧的那季药引是她。 时间差不多了,来年在徐思叙的指示下也看到了今夜仅有的两颗星星,赞叹过后就要起身。 “这下你真该回去了,再晚就不合适了。” 徐思叙伸手拉住她,还有点懵:“你不跟我走吗?” “我明天早上出发去北城的大学交流学习一周,没跟你讲吗?” 来年说完后坏心眼地一笑,然后站起身拍拍屁股,从对面人手里拿过猫粮和自己的毯子,往楼门的方向跑。 她的背影还挺轻快,有种诡计得逞的得意。 徐思叙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将额前的头发顺去脑后,差点被气笑。 谁料小姑娘脚步没征兆地打了个弯,她舔唇遥遥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徐思叙。 徐思叙摆摆手,在满目的白炽灯昏白里看着她的眼睛,柔柔朝她笑笑。 下一秒,来年突然将东西全丢在楼门口,匆匆跑过来伸手摁住她的头,一边用力地将她拉下来一点迫使她弯腰,一边自己踮脚,重重地在她的额头“啵”一声,声音极小地道了声“晚安”。 徐思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