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思叙什么话也没说,在来年看不到的地方,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收起,然后在女孩实在难堪而阖眼之时放手,大跨步迈进酒吧破碎的光线里。 给这场处心积虑的撞面画上句号。 回到场子上时石之妍已经半醉不醒了,抱着瓶混酿啤酒瘫在卡座角落耍小脾气。 陈禾雨扫了眼安静站在桌边的来年,拽拽寿星的胳膊,劝道:“她回来了,蛋糕也快到了,还点不点蜡烛啦?” “点!”石之妍闻言灵醒了,她撑起眼皮后挥开旁边人的胳膊,甜甜地朝来年笑,“点呀,我还没许愿呢。” 音乐停了一刹,于是各位拆蛋糕的解丝带,点蜡烛的找火机。 “我打火机呢?刚还在这儿呢。”陈禾雨的男友摸了摸口袋,疑惑地问。 来年将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拨开盖子后俯腰,用拇指摩擦两下火石,热气溢出,她就这样将每一根蜡烛点燃。 石之妍愣着看她,在二十根蜡烛都亮起后问她:“年年你抽烟了?” 来年叩上打火机,将其放上琉璃台面,在被音乐稀释到微不可闻的清脆声响中回了句:“没有。” 那晚一席人都哄着莫名其妙地犯小姐脾气的石之妍,想着法子逗她笑,来年坐在角落,脑子里一直想着深巷里的那个身影。 直到十二点刚过,大家从酒吧出来,三五成伴坐上一辆又一辆轿车,在苍茫夜色中浩浩荡荡地回学校。 一群人刚到以二打头的年纪,连秋风都不含萧瑟,到处都浸着气泡酒的甜丝丝。 来年窝在后座,插上耳机隔绝问候和一切陌生同学对她的揣测,把自己过成了热闹中最冷寂的异类。 她往常不这样的,只是当晚她的脑子被徐思叙占满,音乐模糊到好像要融化,那句“没带伞”和“离我远点”在她脑中反复播放。 回想起来依旧觉得羞耻。 来年坐的这辆车快一些,车上还有两位隔壁宿舍楼的姑娘,两人并肩向她道别,她回以微笑,转身走向二号楼。 在宿舍楼门轻轻敲了好半天半眯着眼的宿管阿姨才察觉到有人来。 “这么晚了才回来呀?”阿姨嗓音带着倦意,边开门边跟她打招呼。 来年道谢,说:“同学过生日,一不留神就过了点,麻烦您了。” 阿姨了然点点头,放她进来后问是否还有朋友在后面。 宿舍楼下的光线实在太暗,来年攥着手机,想到石之妍最后送她的那句“那年年不然我们都去酒店算了,学校远死了。” 她摇头,回阿姨说:“应该没有了。” 明明仅一晚,来年却觉得累极。举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像是过了场期末周,名词解释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