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雨分拣了几个消息,发给从许愿那里拿走一罐营养胶囊后就远赴m国的梁含章,她的祖母。 “所以说我们对m国的猜测完全正确,他们已经掌握了单一性别完成生殖必需的体外配子发生和体外培养,这才完全不在乎医院高达10:1的出生性别比例。先前的隐忍不发只是在观察‘新人类’是否具备正常的智力和寿命。” “……那姥姥在m国会不会有危险。”沈长空突然说。 “这个任务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有可能无法回来。”梁天雨停顿了几秒,又补充说,“但是我毕竟流淌着和她一样的血脉,我知道为什么她一定会答应。” “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好好告别!” 梁天雨犹豫了一下:“我们没有告别的习惯,每次任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你记得何天泯吧?其实何天泯可能会猜出来,渠因溪遗址的考古事故是人祸不是天灾。因为这件事也是姥姥做的。我们一直都知道个别人的努力不能撬动全体人群的总和,但现在一个大到足以压制人群选择的外力出现了,怎么可能不用呢。” 她们曾经被人群总和的选择打倒过,但又没有彻底消失。如果不是为了抗衡人群总和的选择,也就不会有许愿和沈长空她们自己的努力了。 沈长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微眯起眼睛:“我能问一件事吗?你们家族的预期寿命是多少年?” 在海域谈话时,沈长空已经知道生于1930年的梁含章仍然在世。当沈长空见到梁焰锦和梁含章时,她才意识到梁天雨的家族绝对不仅仅是“45年为一代人”这么简单。 梁含章用的是梁焰锦的身份证件。而梁焰锦看起来就像是梁天雨母亲的年纪——这听起来可能很奇怪,毕竟她们本来就是亲母女。但是如果考虑到这一家人的年龄实际上是24岁,69岁和114岁,那么看起来还像女儿、母亲和姥姥,这就不太对劲了。 “她们应该是一百五十年左右,但我能活多久,也没有人知道。” “怎么回事?” 以沈长空的聪明才智,果然只要见一面就会意识到衰老流速的不同。幸好现在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也是实验体,而且还是用月经做的实验。”梁天雨笑得不正经地说。 沈长空蹙眉:“什么?你不要诓我。” “真的,没骗你。你肯定知道的,干细胞//精//子发生虽然没有通过商业伦理,但是技术三十多年前就没什么阻碍了。取骨髓干细胞要么穿刺,要么动员到外周血,总之还是挺麻烦的。有个研究员就灵机一动,说取经血干细胞是无创的。这也要感谢当年有人做了经血干细胞的研究。” “这也行?!”沈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