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吃掉,他会不知道了。 “你说什么就是吧。”她没脾气地回,只要他的火可以消一点。毕竟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吵那么大架,这么多年来,他们相讥也只是在开玩笑的气氛,一两句互怼就过去了。她还是怕他生气,他生气对心血管不好,会死的早。她不要他死的早。 很快她发现自己有种盲目的乐观,就是自己可以很快离开这里。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悦的沉默。 “你负责接待的人里有脑科医院的吗?”他明知故问,等答有,他就说你真的有必要去看看脑子。他走那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游鸿钰这样的。 她愣了几秒,才想起来他所指涉,是在这些地方的履行自己职责,有时候是需要把部分行为非常极端的人控制住,等待精神病院的人前来照顾和看护。 “有的。”她干干答,老实地低头。 因为她真的比自己矮,因为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值得人呵护的人,但是那小小的身躯居然那么坚强抵御了那些东西东西,又装得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比托尔斯泰的小说还复杂。” ——又简单得纯粹,不像个人。 但后面一句带点褒扬的话,他现在一点不想说出口。 边途骂骂咧咧的问完他关心的事后,亭子里很快陷入他们都不想要的沉默。 “那···?···以后你还会提起这件事吗?” 他愣了下,然后冷冷笑了起来,“如果你是我,你会吗。” “不会。” “哦呵。”他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好笑事情。 像急切地证明什么,她说,“因为我们没什么利益冲突,只是个人情感,我犯不着毁你名誉。” 真是又坏又拎得清呢! 他愣了下。嗯,连说“嫉妒他”,都是当着他的面说的。 她看着他,她站立着,手自然下垂,半合。脸却微微侧着。游鸿钰像在听他身上的什么东西,但又像准备钻进他的脑子,探查他的想法一样。 又来了,那种感觉。 “坐下。” 她疑惑地看他,看四周,不设防地往那摊杂志坐下去了。抬头看他。 “是像狗那样坐下。”他有些悲切地笑,因为他发现,哈,还是和她沦为一个道德水平舒服些。 “你接下来都要像狗那样,能做到吗?” 她点点头。 或许是前面的种种,游鸿钰非常乖顺地蹲下,双臂手臂垂下,放在双脚前方外侧。她低头检视自己的姿势,侧脸看看自己身侧,发现腰弯的不好看,便又压下去一些,又挪了挪脚步。 他皱了下眉,其实她躯体控制的很好,但是,她自己也发现这动作不太好看。军人半跪静候姿好看是有它的道理。 “很好。现在换成狗爬的样子。”他想了想,“腰要往下塌,双腿要自然分开。” 平静清冷的语气像干冽的春风拂过,沁人心脾。游鸿钰低头,摆好姿势,然后抬头看着他。 她好像一点都不感到羞耻。 他猜她那小脑子里肯定又在酝酿着什么“好事”。 所以他说,“我想,狗不用穿人的衣服,毕竟现在不是冬天。” 她没应声。 “狗怕冷吗?”他问。 狗摇头。 他右腿半膝快抵在地面,但始终没碰到灰尘。他的手垂在身侧,“抬手。” “···?···”她沉默。 他有些无措,但很快低声带着警告,“不会自己脱?”为什么有的人即使生气,还是像个神仙,飘飘欲仙。 他确实说话了,但话很快在空气消散。 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投向边途,眼里带着期待,以及狗狗特有的,汪汪大眼和期待。 然后她开口—— “呜汪,汪!” 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像等待握手一样,微微抬起晃了晃,又放下去。 ——— 小游:你看,做狗很简单的,啪,很快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