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 这不是柏延想要的。他太了解陆意洲了,缺爱导致的口不应心让他鲜少直接表达情绪,他需要的不是那种像小作文一样的表白,而是一句简单的肯定或者承诺。 他就像一只名贵的,却又被丢弃了的小狗。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柏延勾了勾手指,等?陆意洲的耳朵靠过来了,他小声道,“比完了回家做。” 陆意洲闹了个大红脸:“光天?化日?你——” 柏延:“做你爱吃的三菜一汤。” 熄火就发生在一瞬间。 在柏延“老家”,也就是原来的那个世界,有种说法叫开门红。第一场赢了,后面?的几局才会顺顺利利的。 他想起之前他的某一个师兄因第一场没?发挥好?,拿着“开门红”的说法找借口,被他们教练骂了个狗血淋头?。 教练一口气骂了几十句不带重样的,怒斥道:“事在人为,少惦记这种稀奇古怪的说法!要是自己水平差,天?王老子观世音菩萨来了也救不了你!” 柏延眯眼打了个哈欠,他揉完眼睛,在投放的资格赛组队名单中立马找到?了他的名字,同?样,他也找到?了陆意洲的名字。 他们在一个组里。 第一轮比赛,他们是对手。 柏延的瞌睡立马醒了。 其?他运动员的声音好?似被弱化到?了极致,在无?人注意的地方,他手背被陆意洲轻轻碰了一下。 他听见陆意洲轻声说:“柏延,我不想和你比。” “这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事情,”柏延低头?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眼尾淡淡一挑,“既然?我们分到?了一组,就好?好?把这场比赛打完。” 他不会手下留情,希望陆意洲也一样。 男单第一轮和女双第一轮同?时进行,柏延上场的时候,陆意洲还在做最后的拉伸。 陆意洲对中远台的把握相比之前增进了许多,包括他的接发球,提升得非常明显。 一个乒乓球运动员的运动生涯就像一块不断被水浪冲刷得石头?,起初它是平平整整的,经过了时间和流水的雕琢,浅浅形成了鲜明的棱角。 陆意洲显然?雕琢出了属于他的“形状”。 裁判用英文提示“时间已到?”,柏延将乒乓球在手心掂了几下,反手把球上抛,打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开场。 “跑起来,柏延,跑起来!” 陆意洲常在他们训练的时候说这句话?。 柏延喜欢以亲身尝试的方式去了解一个人的打法,而他尝试最多次的,就是陆意洲的中远台攻球。 但他今天?不打算使用和陆意洲相同?的打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