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逝的母亲。 柏延逗了个尽兴,开始耐着性子给他顺毛:“我想和你打个赌。” 陆意洲半信半疑:“赌什么?” “赌下月中旬的选拔赛,我们都能被选入省队,并且今年十二月份的全运会,我和你将打进前八,直升国家队。” 大饼渐渐成型,柏延弯了弯眼睛,语出惊人:“下一届奥运会,我们至少能拿到一个世界冠军。” 在柏延说到“全运会”三字时,陆意洲看他的眼神便像大白天见了鬼,随之而来的“国家队”“奥运会”,让他的惊恐一键升级。 陆意洲咽下一口加在奶茶中的小料,维持着嘴唇半张的动作。 他欲言又止,道:“尹随山不喜欢你,所以你就疯了?” “我建议你去第三医院的精神科挂个号,刚好,我可以推荐几个非常专业的医生给你。” 陆意洲喝完最后的奶茶,准备拎着袋子起身离开,就在这时,柏延伸手握紧他那只空着的手。 柏延天生手凉,陆意洲手心的温度却惊人的高,像一块温热的铁。他一把将陆意洲拉回正位,手掌往上挪了些许,直至碰到他腕间凸出的尺骨。 趁陆意洲尚未反应过来,柏延五指收紧,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腕:“你的手没有伤病。” “外表上看,也找不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他拂过陆意洲中指左侧的硬茧,一针见血道:“你没有停止乒乓球的训练。既然这么不甘心,为什么不再试试?” 陆意洲的右手动了动,柏延以为是他排斥自己的触碰,正要松开,就被他反手攥住。 “你以为我不想吗?”他扬声道。 陆意洲的力道很重,柏延没有挣扎,也没有开口让他松手。 因为他意外地在陆意洲眼中,觉察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痛苦。 当年陆意洲是在他父亲的逼迫下退出省队的,柏延心想。 除此以外,难道还有连陆老先生都不知道的隐情? 店内氛围安静,陆意洲刚才那句话说得有些大声,引得其他人纷纷朝他们这桌投来诧异的目光。 “柏延,不是我不想。” 陆意洲放低音量,道:“是我没法上场。” 听他说完后,柏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心理创伤。 他始终不愿重返乒乓赛道,兴许和心理创伤有关。 “好的,”等他把自己松开,柏延笑了笑,说,“陆意洲,送我回家吧。” 接下来的话题,不适宜在这样的场合聊下去了。 华刻集团离翠湖天地不远,坐公交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到,只是公交站和小区大门中间有一小段距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