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们都习惯在普座下棋,很少来雅室。 他怕陆时安不熟悉雅室的布局,还跟棋社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 等陆时安到达棋社的时候,就有一名工作人员过来引着他来到了雅室。 雅室的门关着,陆时安站在门外,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不敢抬步进去。 心跳声在胸腔里胡乱显摆着它的存在感,似催促,又似怯懦。 搅合的他思绪浑浑噩噩,失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眼前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陆时安倏地抬起头。 “小陆你到了怎么不进来?” 傅老等得久了,一开始还有闲暇思考棋局。等了半小时没头绪之后,他开始来回走动。 在他等待不住想要去看陆时安来了没的那一刻,一开门就看到了对方站在门口。 傅老有些欣喜的招呼他进来,陆时安的目光越过他朝着雅室里看了一眼。 没有其他人。 这个念头似乎让他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回过身的傅老没发现他神情上的变化,兀自说着:“快来帮我看看这局棋后面怎么走才有机会赢。” 陆时安将失望掩埋,俊美的脸上挂上浅浅的笑容。 他在门口脱了鞋,脚步轻缓的踩着地板走了进来。 雅室里燃着淡淡的香,凝神静气。 陆时安走到棋桌前,坐下。 面前的棋局可以说是白子的一片江山,黑子艰难的在夹缝中求存。 而他的位置是白方。 “这应该不是谢老下的。” “谢老头哪有这个实力。”傅老回道,似乎对于自己一盘棋下的这么凄惨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下,继续道,“我儿子下的。” 果然是傅柏宸。 听到这话,陆时安尚未安稳的心跳渐渐平静了下来。 “那傅先生棋艺高超。”他赞了一声。 没有人比他更懂傅柏宸的棋艺,毕竟他们曾经下了三年棋。 傅老听到他诚挚的夸赞,脸上有点骄傲,“确实挺厉害的。” 转而一想到对弈赌约,他又有些抱怨傅柏宸棋艺太过高超,搞得他每次都没希望赢。 这岂不是当爹的在儿子面前没面子?! 他敛起笑容,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棋局,“小陆啊,这盘棋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但是我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用垂死挣扎来形容也不为过。 傅老在他儿子的事上一向是很少干预,也就婚事上不能完全放手。 毕竟以傅柏宸一向淡漠的性子,他要是不替他操心,真怕他一辈子单身下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