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一片空白,迅速拉起床上的被子盖住了自己不受控制乱动的尾巴。 “贺师弟经常这样无法控制地冒出耳朵和尾巴吗……?”克制着蠢蠢欲动rua毛的冲动,陆妤好奇地问道,“也无法自如地收起它们?” 昨晚,贺牧昱明明能自如地变为妖身和恢复人身,怎么半妖的姿态就仿佛无法控制一般,当真是奇怪。 见陆妤神色复杂地移开目光,贺牧昱语无伦次,窘迫得恨不得整个人钻入被窝里。 “平常不会这样的……”脑袋上毛茸茸的耳朵低落地耷拉下来。 “之前是受伤或是虚弱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妖形,只要身体康复就能恢复……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 他不是故意露出耳朵和尾巴吓她的……可恶,为什么偏偏两次都是在陆师姐面前显出妖形。 他手指微微缩紧,心中有些苦涩。 “应该是昨天受的伤还没有好透所以你才无法控制……” 恐怕是昨晚子珠发作的原因,令贺牧昱的身体还处在虚弱状态中。 陆妤立刻关心地问:“身上还疼吗?”毛茸茸的耳朵太可爱了,在勾引她!她根本挪不开视线呜呜呜! 贺牧昱刚想摇头,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昨晚因为和他体内的魔气较劲,导致光灵气耗竭没能完全治愈他身上的伤口,以为他身上真的还很疼痛,陆妤不禁皱起了小眉头,立刻走到了床边:“哪里疼,我看看……” 嫩白的小手朝自己伸了过来,还没有碰触到自己,脑袋上没精神的耳朵就瞬间高高地竖了起来,朝着陆妤的方向再度一动一动的,连尾巴也在被子下面炸开了花。 “是……”胸腔里突然强劲有力地跳动了起来,贺牧昱紧绷着身体,慌慌张张地往后坐了坐,“其实……” “嘶……”右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床头,贺牧昱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手臂已经被陆妤按住了,卷起了袖子。 “是手臂疼吗?” 冷白胜雪的手臂上,伤痕和淤青虽过了一夜,但仍看上去触目惊心,想到他昨晚自残抓挠双臂的动作,陆妤故意地吃惊道:“这些抓伤是怎么回事,昨晚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吗?” “不是,是我昨晚自己抓伤的……”他刚想说现在已经不痛了,想放下长袖把这些丑陋的伤痕尽数遮掩,就见陆妤已经拿出药膏轻轻地为他涂抹起了那些狰狞的红痕,那些想要解释的话,在贺牧昱嘴里转了一圈后又全部吞了回去。 质地温润的药膏均匀地涂在手臂上,因为轻轻地揉按着很快就被吸收了,贺牧昱就感觉指尖温暖的热意逐渐被一股清凉感代替,不知何时发起呆的贺牧昱不由回了神,就听到陆妤关心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妤并不觉得贺牧昱会真的向自己坦诚,否则他早就该向自己坦诚他就是那只蹭吃蹭喝的小熊猫了,但她还是一边套起了话,一边像个知心的大姐姐一样真诚道:“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你不信任我,不愿意告诉我很正常的,每个人都有小秘密的。但,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好了,我既然帮了你一次,就想一帮到底。” 她果然忘记他们在问心路考核已经见过面的事了…… “不是的陆师姐,我并非不信任你。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贺牧昱抿了抿唇,话到嘴边,又难以出口。 “陆师姐,不瞒你说,我体内有一颗御兽珠的子珠。是我九岁时,烈焰门周掌门为了控制我植入进我的体内。子珠一旦离开母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而它一旦发作,我就会全身疼痛难忍……昨晚就是因为太过痛苦,我才有了自残的行为……” 陆妤没想到贺牧昱竟真的对她毫不保留地说出了自己被周云鹤囚禁的过往,虽然早已在他的人物传记里读到这段过往,但亲口听到贺牧昱轻描淡写地谈起,陆妤的胸口还是被一团东西堵住,说不上来的复杂感受。 她气愤地握紧了双拳:“没想到烈焰门掌门竟是如此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将周云鹤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后,陆妤又问道:“那你现在可有找到御兽珠的破解之法?” “若是强迫把子珠从身体里逼出或者是挖出,很可能会爆体而亡。唯有彻底粉碎母珠而逼出子珠,或者利用母珠将子珠吸出后彻底地粉碎,才能破解。” 【御兽珠会让妖兽痛不欲生,为了求生而回到主人的身边。贺牧昱能坚持到现在,也和他体内的魔气有关,蛊毒才迟迟没有蔓延至心脉附近。】系统顿了顿,又补充道,【宿主的光灵气虽不能破解,但能遏制蛊毒的蔓延,贺牧昱经常变成小熊猫来找你疗伤,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听到系统这么说,陆妤立刻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玉瓶。 “这是补气丹。你是因为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