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伤痕累累,很显然是被人用蛮力撬开的。夏行颂拉开抽屉,一直被他放在里面的那张照片已经不见了,那只绿色的护身符倒是幸免于难,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整理东西时程明川有没有把照片的事情告诉温枝。 “你会掐住我吗?”温枝忽然发问,“像掐住程明川那样掐住我。” 沉默的夏行颂终于开口:“我不会的。” “真的不会吗?” 夏行颂提高了音量:“我不会的。” 温枝看向车窗外,良久,他收回视线:“算了,先回家吧。” 一路上温枝都没再说话。开车回到春景苑,在庭院前停好车后温枝声音很轻地说了声下车吧,也不管夏行颂有没有听到,直接下了车。 夏行颂紧跟着他下车。 温枝看着夏行颂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拎出来,用车钥匙把车上锁后拉了下车门,确认车子已经锁住后才进屋。 他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温枝坐到床上,一时间大脑被琐碎的混乱填满。他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夏行颂不愿意开口,他再怎么追问都是没有意义的。 在他不在场的那段时间里,夏行颂和程明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得弄清楚这个。 温枝不觉得夏行颂会无端生事,但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夏行颂做出那样的反应。还有程明川,他虽然不想再见到程明川,可是他并不想看到程明川出事。 他越想越感觉头疼,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按住两侧的太阳穴,用力地按了几下后又开始叹气。他和夏行颂的关系总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僵着,然而看夏行颂这坚决不开口的态度,最后的解决方案估计是他假装无事发生。 这是能装作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吗?肯定不是的。温枝在心中自问自答。 温枝起身,脱掉外套,挂在衣帽架上,随后走进浴室。 他撸起衣袖,拧开洗手台的水龙头,伸出手接了一捧温水泼到脸上。温枝从一旁抽出一张洗脸巾,放在水龙头下打湿。等洗脸巾被完全淋湿,他把里面的水都挤出来,心不在焉地擦着脸上的水。 擦完脸,温枝把洗脸巾扔进垃圾桶,走出浴室。 他现在很想找人聊聊,可这种事不方便告诉其他人。就算能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他总不能和庄斯池聊这件事。 庄斯池一直和他念叨好的前任就该和死了一样,他感觉庄斯池知道这件事之后可能会夸一句干得好。 温枝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这几天的睡眠质量不太好,昨晚他惊醒了好几次。他趴在床上,慢慢地睡了过去。直至几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把他叫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