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年时,“明天就要一起登台了”那种,轻飘飘的中二欢愉轻快感。 尽管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是有事情质问俞笙。 但即便药物影响下,缜密的逻辑也能够让他时刻提醒自己,注意语言的艺术,绝不能让对方一眼看破。 彼时俞笙已然洗漱睡下,私人手机的号码,突如其来地响出了最大的音量,以至于他一个激灵醒了。 都知道小俞总的私人手机,24小时不离身、不静音,但有他这个私人联系方式的人,一共也不超过十个。 连他爸都不包括在内。 当然,平时一年到头,也没人大半夜地给俞笙打这个号码。 于是几乎是秒醒的俞笙,在看到联系人中的秦星羽大名时,原本还朦胧的几分睡意,一下子全无,半秒钟都没耽误,立即滑下了接听。 秦星羽从来没在午夜或是凌晨,给他打过电话。 哪怕是从前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在家生了病,或是深夜突发惊恐障碍,也从来没在这个时段找过他。 即便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 “小羽?” 紧张地叫了一声电话另一端人的名字,俞笙下意识地就掀开被子起床。 担心对方出事,身体不舒服或是不开心。 好在那手机里的声音,非但一点也不像刚才在商务车上时,那般疲惫冷淡了。 相反还精神百倍,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难得轻松的笑意,小声叨咕了句: “都几点了,还不睡?” 敢情儿是查岗啊? 他明明睡了的。 俞笙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点,听对方的声音,不像是突发紧急状况的样子,他也没再着急出门。 而是不疾不徐地下楼到客厅,拉开那正朝向对方别墅的落地窗帘,望着那栋早已关了灯的三层小楼,笑着回答: “习惯了在你家睡,偶尔回自己家,不适应。” 电话另一端,似乎传来少年浅浅的轻笑。 秦星羽才不信。 他们十几岁时,就天南海北的跑通告,一年365天,至少有300天,都风尘仆仆地住在各种不同的酒店。 即便是他自己的精神心理障碍,最严重的那个阶段,也没有出现过认床的习惯。 反正他在哪都睡不着,酒店和家里没区别。 许是听见了俞笙那句明明声线偏冷,却温柔耐心哄人的声音,又许是药物的作用下,心里的每一分原本不易察觉的感受,都被无限地放大了。 尽管俞队长温柔轻哄的一句话,让他心里舒坦不少,但并不代表他就真信了那份“在自己家住不惯”的忽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