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远远看清了对面的状况: 被围在当中的,是俞笙和团队的几位副总、秘书,以及剧组制片人、执行制片和一位统筹。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穿长款羽绒服,模样精致耐看,一眼就是个小艺人的年轻男生: 齐年。 秦星羽不记得齐年的名字,但记得长相。 此时剧组的那位演员统筹小哥,正指着齐年向俞笙汇报: “俞总,他不是我们组里的,应该是探班的家属,至于探谁的班,我们马上去查。” 齐年双手插在敞怀的羽绒服口袋里,不卑不亢,也不接茬,反倒扬眉冷笑: “俞总,我大老远从镇上的医院赶回来,只是想请您代为递个话,您不愿意就算了,没必要赶我走吧?就算您是资方又怎么样?这剧组又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 他这几句话说得强撑出了气场,一时间剧组的人们纷纷围过来看热闹。毕竟这行业里,敢跟小俞总面对面叫板的人,还真不多见。 见对方不想搭理自己,齐年几乎是吼出声来: “人命关天,我只是想救那个孩子!” “你该做的,是联系孩子的父母。” 俞笙说出这句话时,神色冰冷不带一丝情绪。 “他父母离得那么远!可是秦星羽就在身边!那是他亲弟弟啊!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躺在医院里等着手术,不同意签字,见死不救吗?!” 齐年铆足了气势,声音颤抖着质问出这句话时,在场的剧组人员和酒店员工,已开始小声窃窃私语。 秦星羽从那长楼梯下来了,虽然齐年的话没头没脑,但剧组同事们的三言两语,他基本听明白了。 他弟弟来剧组探班,还不是探他的班。 怪不得前晚在医院,那个哭闹的小男孩声音,让他难受得厉害,以至于勾起了许久都不曾犯过的惊恐障碍。 原来是他弟弟。 从前只要他的两个弟弟一哭,他爸就会找理由揍他,是他少年时期最深的噩梦。 当下他气定神闲走进人群,又望了几眼齐年,确认了。 那个来他公司面试过,后来又曾在他电影庆功宴上,试图接近俞笙敬酒的男孩。 不过,他没说话。 倒是齐年先行绷不住了,用本就底气不那么足、强装出来的气势,扬眉看向秦星羽,大声开口: “是雨画姐让我带你弟弟来探你的班!” 众人默然。 辈分长了,都雨画姐了,那秦星羽得叫他啥? 此刻的秦星羽,神色间仍旧波澜不惊,站在人群里声音淡淡: “我没听说这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