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并不好, 腰还疼着。 只是在仍旧钳着对方双手时, 他不着痕迹地轻轻夺走了那微凉单薄的掌心间, 紧紧攥着的一板安眠药。 刚才被俞笙抱进卧室时,秦星羽是打算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吞几片安眠药的。 因为他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他刚刚从语言障碍中恢复的那段日子,白天里大多开不了口,有时晚上服了安眠药,借着那微微断片儿的副作用,偶尔能促使自己想要说点什么。 可他今晚连生日快乐四个字,都没办法亲口对俞笙说,只能用打字的。 “乖,今晚不吃药了。” 对方喝了酒,不能再服用安眠药了,俞笙将安眠药揣进自己的口袋,低哄着床上挣扎着起身,跟他比划着想要用手语的人: “不怕,我在,什么也不用说。” …… 片刻的沉默之后,秦星羽安然地躺下了,望着那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今晚他真就没怎么睡着。 他如今没有大剂量药物的帮助,根本没法睡,哪怕是喝了酒。 许多人酒后容易昏昏欲睡,秦星羽反倒越是在酒精的影响下,愈是精神,更何况他酒量其实还不错。 时值午夜,原本的酒意已经几乎散去。 俞笙给韦盛打了个电话,在韦大夫的远程视频指导下,随行的医护团队给秦星羽服用了一点调节神经安神的药。 凌晨清醒十足的秦星羽,洗了澡换上缎面质感的深色睡衣,侧躺在那南方薄厚适中的被子里,在舒适的空调温度下,闪着那双越是午夜,却越渐清明漂亮的大眼睛,定定地放空。 飘窗之上俞笙的手机里,循环播放着他今晚送的那首生日情歌。 与此同时,俞笙双手探进被子,在他腰后放了一个平时靠着的软垫,而后隔着那手感丝滑的轻薄睡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腰侧,小声地问: “还疼不疼?” 明明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特意压低的声音却忽而仿佛染上一种难以名状的微妙暧昧,秦星羽闪着那双长睫毛的乌溜溜大眼睛,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 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尽管坐了一下午飞机,不过服了药,再加上刚才又躺了一阵,他其实不太疼了。 不过,他要是摇头说不疼了,搞不好俞队长要办了他。 于是他还真就谨慎思量了半天,也没给出一个答案。 片刻之后,俞笙轻笑着拨开对方额前的蓬松刘海,在那冰冰凉凉的清俊眉宇上落下一吻。 当晚,俞笙拥着他入眠,即便他不太能够睡得着,内心却平静极了。 在对方睡着后,还饶有兴趣地用指尖,轻轻描画着俞笙睡衣领口布料的暗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