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只是闪着那双灵动而懵懂的大眼睛,望向站在门口的人,没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秦星羽是个成年人了,俞笙对他压抑着炽烈而又浅尝辄止的心意,他不是没有感觉,可错乱的心神又使他经常会忘记这件事。 从小到大天南海北的演出,他们经常睡在同一个房间,甚至同一张床上,那时还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睡觉而已。 更何况自从他心理问题变得严重,时常无意识地弄伤自己后,景小延也干脆住进了他家,也会时常搬进他的卧室里,很多像这样的夜晚,他睡在飘窗之下的地板上,景小延睡在他的床上。 所以他觉着没什么不妥。 似乎是看着他犹豫了一会没拒绝,俞笙便当他是答应了,轻手轻脚地走进,没有靠近那宽敞的大床,而是从床尾绕过,来到床头柜前,小心翼翼地单膝跪下,将枕头放在他身边的地板上。 见对方依然没有明显的抗拒后,俞笙才轻轻地将那床头柜搬开,给自己挪了个与他并排的位置。严擅廷 秦星羽全程茫然地看着,没太懂。 这一晚,俞笙拥着他入眠。 镇静剂的作用虽然大于安眠药,但在医生严格控制的安全剂量下,也很难让他沉睡一整夜。频繁的醒来以及神志不清,已经成了他夜里的常态。 俞笙躺在那铺了一层双人垫被,与他并肩的地板上,将人拥在怀里,用被子裹紧了,不住地轻轻拍着他的肩背,小声安慰着: “别怕,有我在这里。” 秦星羽半梦半醒间,不大能够分辨出身边的人,只感觉得到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里,额头抵着那人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抓着对方睡衣的领口。 清透而苍凉的月光透过薄纱般窗帘的缝隙,倾洒在白枫木的浅色地板上,借着那如霜的月色,俞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怀中人琉璃般的容颜。 秦星羽的脸颊苍白而清瘦,额前的刘海蹭得微微凌乱,颀长而浓密的羽睫安然地垂下,像是天使散落在人间的晶莹珠帘。 即使是睡着,那如上帝精雕玉琢般的眉宇也微微蹙起,带着脆弱而易碎的惊恐与不安。 有那么一刻,俞笙十分想要吻上去,想将怀里的人抱紧了,揉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 这一夜,秦星羽睡得还算可以。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半夜三更套房外的走廊里,有三五成群的剧组工作人员,悄悄地趴在门缝倾听里面的动静。 他们住的这间套房有五个卧室,除了俞笙和秦星羽各住一间外,为了方便照顾,平日里安辰、时川、韦盛他们也时常进进出出,于是小俞总今晚进了秦星羽卧室的消息不胫而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