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好外露的变化。 眼尾变得愈发狭长,本就高挺的鼻梁愈发挺秀,雕塑般的五官不断细化,精致到近乎虚幻,苍白的皮肤坚硬犹如金石,眼下至鬓角延伸的区域在阳光下龟裂一般浮现出诡异的荆棘纹路。 那双黑漆漆不透光的瞳孔,转为幽深醇厚的酒红色,唇色却苍白如夜半游荡的鬼魂。 花言全身心都在竭力控制住自己不伤害柏林。 他在压制本能的嗜血欲’望,因此他早就感知到了工作人员在靠近,却分不出心思去理会。 柏林反应很快,他接过纸巾后,朝工作人员笑着道谢,想也不想地将花言的墨镜拉了下来,遮挡住变化最明显的眼睛。 好在工作人员没有走过来,转身走了。 花言垂下眼睛,他的目光落在柏林白皙的颈项。 修长,细腻,薄薄的一层皮肤下,血管跳动的速度清晰仿佛在他的脑海中震动,甚至还在逐渐加快。 主动脉所在的位置。 人类的抵抗力微乎其微,脆弱的皮肤只需要用指尖轻轻一划,温热滚烫的血液就会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花言认真地凝视着,渐渐的,脑海中只听到如擂鼓般的剧烈心跳声。 微弱又清晰的血腥气滞留在空气中,离柏林越近,就越挥之不去。 他着迷一般的,无法控制的伸出手,想要感受的更清楚些。 吸血鬼是停止腐朽的不死者。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体温。 花言能感受到柏林因紧张而呼吸加快,他的意识在告诉他自己越界了,不能这样,这样柏林或许会害怕他,而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是他忍耐的时间太久了。 终于,他冰凉的指尖落在柏林的颈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 他终于感受到了血液在指间流动时,剧烈的心跳。 只是尚未等他做些什么,邬珩尧牢牢抓住了他的胳膊,无声用眼神警告。 狼人和吸血鬼天生不对付,哪怕绑在一块勉强和平共处了两年,花言依然跟邬珩尧在私底下互相看不顺眼。 花言皱眉,邬珩尧的利爪破开了他坚硬的皮肤,嵌进了身体里。 如果是往常,花言肯定会二话不说跟邬珩尧打一架。 但现在,花言闭了闭眼,嗓音沙哑低沉,几不可闻:“……可以松开了。” 邬珩尧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在花言周身的气息逐渐暴躁之前,依言放开了他。 柏林生怕工作人员看到花言的异样,急匆匆将他拉进了帐篷。 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帐篷内。 花言拧眉闭目,须臾间手里多出一个熟悉的杯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