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郁故作姿态咳嗽,“好了大半。” “半夜前来,可有要事?” “听闻盖德界代表送来大礼,特来瞧瞧。” 和光捏住“师叔”的下巴,转向门扉,“瞧清了吧。” 和郁见那张一毫不差的脸庞,心下焦灼,“瞧清了。” “那你可以走了。”逐客令下得毫不犹豫。 和郁反手关门,扬起温润的笑意。 “看起来很有意思,加我一个,如何?” 和光斜眼睨视,从上到下端详和郁,眼神落在他脸庞,歪头笑了。 “阁下是九德界代表,怎能如此,于理不合。” 和郁抬步走来,扯动衣襟,每近一尺,胸膛袒露一分。 “无妨,今夜都听你的。” 待和郁近身,她抵住他的胸膛,把他推后了些。 放下酒壶,脑海清醒了些,抬眸望他,又问了一遍,“真听我的?” 和郁挤在她和“师叔”中间,遮挡“师叔”的面容,深深凝视她,郑重点头。 房间的一幕幕,全都通过镶嵌酒壶的留影球,直播到无波界某处酒楼。 时千一不忍细看,啧声道:“没想到九德界代表竟是这样的人。” 盛明华道:“早在疏狂界大战,他就对坤舆界代表图谋不轨。你是没瞧见她给他疗伤,他大庭广众叫了出来。” 时千一凑头过来,调笑道,“是那个‘叫’吗?” 盛明华撞了撞她的肩膀,“就是那个‘叫!” 两人对视一眼,毫不客气大笑出声。 九德界的翩翩公子,居然能这么骚! 两人笑得瘫在软榻。 数个俊美少年侍候在侧,锤肩敲腿,按摩推拿,喂酒喂果。 时千一劝告和光的话,她们俩早就开始享受。 门外。 云谏窥得房内的情形,紧紧握拳,内心酝酿好一会儿,松开拳头,把衣襟往下拉了拉,才敲门进房。 说回另一边。 和光松开“师叔”,挥掌敲晕,抱去床上。 然后,在和郁期待紧张的目光下,拉着腰带,把他拉去窗台的软榻,支起窗棂。 清冷的月辉浇进来,和郁浑身寒毛都竖起来。 他咽了咽喉咙,故作镇定,“原来和光喜欢刺激的。” 开窗行事,他能做到吗?院落没人,肯定不会被看到,放心! 她驱散满室的酒气,倒了杯茶,递给他,“不要紧张。” 和郁快速灌去,“在下不紧张。”别抖!千万别抖! 他伸去右手,示意她递来手。 她了然微睁眼睛,从桌下取来文件,放入他手心。 和郁傻了,“这是什么?” 和光道:“公务啊!你不是说身体好了大半吗?那就开干呗。” 和郁挤出僵硬的笑容,“春宵一刻值千金,公事不妨推到明日。” 和光直直注视他,眼神闪过不悦,“你不是说今夜都听我的吗?” “那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终生的君子教养,和郁说不出来。 千般委屈,万般无奈,凝结胸腔,化作一声压在喉咙的痛喊。 门外。 偷听墙角的阿流阿芳只听到这一句喊声,后面就没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全是疑惑。 “公子那啥......是不是不行啊?” “不是不行,是不会吧。” “公子不是看过春宫图了么?怎么还不会?” “春宫图都是意象画,还不如小人书呢,简单明了。” “那怎么办?把小人书从门缝塞进去?” “再等等,公子不会,坤舆界代表应该会吧,她都收盖德界的礼物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