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他扼住脖颈两侧,想掐晕她。 盛明华摸出藏在腰后的小刀,捅向他的胸膛,被他反手一折,刀刃转向她,直直插入腹部。 盛明华咳出血沫,腹部淌了一地血。 他扔开她,用小刀划出隔离罩,把她圈在阵内。 盛明华捂住腹部,支住梅花刀,想要起身,“还没结束。” “你在这儿等着。”他射来一把小刀,钉住她的脚腕。“完事了,我带你回家。” 家?哪个家? 乌束没再看她,径直走向石塔。盛明华望着他的背影,登时明白他的心思。几百年来,她也是这样望着他的背影。 千壑界是乌束的家,不是她的。 颈侧的梅花簪刺得生疼,这么热的天,薄冰的寒意却深入骨髓,冻得她遍地生寒。 不知为何,她回想起两百年前的宴会。 不过一次极为寻常的应酬,乌束照例去陪达官贵人饮酒,她和其他近身的属下留在隔间,吃顿便饭,等待上司出来。 席间,全是自由身的男子护卫,仅有两名女子,她和一个筑基期女修。 这女修容貌极美,衣着暴露,颈戴锁奴环。盛明华扫一眼,便知对方的身份,大能豢养的女奴,连姬妾都算不上。贴身带来这种场合,想必极为受宠。 “听说你也来自跃渊界?” 女修突然搭话,盛明华不知如何回应,僵硬点头。 女修嫣然一笑,自顾自靠近,坐在旁座,“我听说过你,你可出名了,一直被那个乌大人带在身边,恩宠百年不减。” 盛明华觉得这话有些刺耳,不由得皱眉。 女修擅长察言观色,上下打量她一眼,便转开话头,“你来千壑界多久了?修为都到化神期,恐怕有几百年了吧。我来这快五十年,十岁被人贩子抓来,幸亏我生得漂亮,不然就要被送去挖矿,要不榨干灵气。” 女修的话滔滔不绝,语气带着同乡人的亲近感。 “我主人很好说话,花灵丹帮我堆上筑基。我进阶的时候,回过千壑界两次,和我当年走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差。我求主人让我顺路回趟家,爹娘是凡人,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村子破败得不像样,时常有人贩子来抓小孩。我又求我主人,用他的势力罩住村子,现在没人敢去骚扰。” “不过我活不了多久,我一死,恐怕村子又会变回原样。”女修苦笑一声,“你呢?你回去看过家人吗?” “我是孤儿,整村人都被卖来千壑界。”盛明华回过四次,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每次只是回去进阶,连飞舟都没出。 “你不怀念?跃渊界毕竟是家。”女修斟了杯酒,递给她,“求求乌大人呗,他待你这么好,肯定不会拒绝,再不济撒个娇呗。” 盛明华拧紧眉头,沉声道:“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不要污蔑我。” 女修尴尬陪笑,再次递酒,“对不住,别气了,主人们都在里边,不会想看到咱们的怒容。” “别把我和你比。”盛明华挥开酒杯,“我们不一样。” 女修顿了片刻,看看空手,又看看她,嘴角笑意愈深,眼里的笑没了。“我明白了,盛前辈原是瞧不起我。” 盛明华没接话。 女修翻开酒杯,又倒了杯,一饮而下,“是啊,总有你们这种人,当了奴隶还沾沾自喜。仗着自己是高阶奴隶,瞧不起低阶奴隶。” 盛明华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盛前辈以为我是什么?卖身的娼狗?”女修点点锁奴环,又指向盛明华的脖颈,“那你又是什么?卖命的走狗?” 盛明华握紧拳头,按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