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军?那些胸前带牌子的高阶魔将?这也太厉害了。”
......
贺拔恕听得生厌,讽刺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元婴期,有什么厉害的。他本想走去反驳,一看窝棚里的全是些没家世没名气的修士,又停住脚。
没见识的家伙,同这些人争论,倒堕了自己的身份。
他打听界域代表的安置点,径直往那儿走去。
一句对狗和尚的赞美之词传进他耳里,心里对她的憎恶越多一分。
刚到代表安置点,还没走进门,没想到里边也是一样,全都在称赞那狗和尚。
“我跟你们说,和光道友那一批二批黑柱计划是真妙,尤其是关闭第二批黑柱,酒山黑柱的火山,废墟黑柱的佛阵那几个,着实厉害,眨眼间灭掉一波天魔。”
“哎呀,那是你没去碧湖黑柱!那才叫绝!那时一百多颗舍利子全都集齐到碧湖,还是被鸦军打得不像样。就要全军覆没之际,她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就像天神一样,力挽狂澜。”
“我就在场!妈呀那个时候,老子心都跳了,一半怕死,一半就是为她!太帅了!”
......
贺拔恕砰地一下推开门,丝毫没引起众人的注意。
聚在那儿的都是低阶界域的代表,他直接走过去,高声插嘴道:“不过是个元婴期,至于你们这么夸赞吗?你们还是些化神期呢,丢不丢脸?”
众人纷纷皱起眉头。
一人张开嘴,刚想反驳,就被旁边的人拉住,“贺拔家的。”说完,朝他的衣袍努努嘴。
那人看了贺拔恕一眼,挪开眼。
一桌的人全都不说话。
贺拔恕轻蔑地哼了一声,继续道:“不愧是低阶界域的人,没点见识,一个元婴期就夸成这样。”
顷刻间,安置点的所有眼神都转了过来。
众人欲言又止,看了看贺拔恕的衣袍,纷纷抿紧嘴唇,不再开口。
在场的人全都是中阶和低阶界域的代表,没一个敢和天极界作对,没一个敢得罪贺拔家族。
贺拔恕见状,骂得更起劲儿,对狗和尚的怒火,一股脑儿全发了出来。说了半个时辰,所有人的眼神全在他身上,看他像看个小丑一般。没一人搭话,连个攀权附势、来附和的都没有。
贺拔恕自觉无趣,终于不说了。
挑了张空桌,刚坐下,瞥见殷羡呆在角落,他立马起身,挪过去,笑着问候。
殷羡的右腿断了,接着冰块的假腿,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似乎打算切下来。
贺拔恕忙道:“在下略通医术,可帮殷前辈的忙。”
殷羡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把小刀递过去,幽幽道:“前几日怎么没见你?去哪个战场了?”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就生气。贺拔恕打算同殷羡说道说道,“前几日晕过去了,就怪......”
殷羡的眉头陡地沉了下去,“你没上战场?”
贺拔恕眨眨眼,刚要点头,噗哧——被鲜血溅了一脸。
殷羡握住假腿,冷不丁拔掉,断口处的血液哗啦哗啦往下淌。
贺拔恕应了一声,接着道:“对!这都怪坤舆界那和尚!在碧湖监狱,她打晕了我,不然我哪会遭这罪!又被水淹,又被天魔追!早就回到天极界飞舟了!没这回事儿,现在都回天极界了。”
殷羡冷笑,“呵,这么说,都是那和尚的错?”
贺拔恕以为殷羡站在自己这边,终于有人同他一起骂狗和尚,激动地说起来,“对啊,他们都说狗和尚哪儿哪儿好,真是瞎了眼了,不过是个元婴期......”
话还没说完,就被殷羡的眼神打断。那眸子就像淬了毒一般,硬是逼得贺拔恕不敢说话。
“谁都有资格骂她,死在战场的亡者有,在场负伤的代表有,就你......”殷羡脸上笑意愈深,满是讽刺,“就你没资格,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孬种。”
“这......”贺拔恕不好怎么反驳,脑子一转,想到幕后凶手,忙道:“这本来就是坤舆界的错!升起黑柱的那家伙,幕后之人,就是坤舆界之人!”
这话一出,举座哗然。
“真的假的?幕后凶手的身份知道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
贺拔恕站起身,高声道:“没错!凶手名叫季子野,曾是万佛宗忘情禅禅子,黑柱就是他升起的。这件事,是坤舆界的错。不,说不定从头到尾都是坤舆界的阴谋!”
这时,门外响起一声暴喝。
“是你妈个鬼!”
门被轰地踢烂。
乌束大步踏进,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径直走到贺拔恕面前。
“升起黑柱的凶手,是你们天极界带来的!就是你带去天问碑秘境的筑基期佛修!”
在场代表,不少人去过天问碑秘境,自然记得那个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