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疏狂界干嘛?”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残指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她,“接下来的事情,他都写在这里了。” 这下子,和光明白残指找她的真正目的了。钟离亭出于某种原因,无法直接把骨灰交给她。得知残指是她引入九节竹之后,钟离亭便通过残指秘密把联系上她。 和光翻开信一看,神色顿时严肃。 残指自顾自喝茶,见她收起信,似是无意般提了一句,“这缸骨灰有什么特别之处?还要送去疏狂界埋了?” 她倏地笑了出来,“这骨灰可不得了。” “哦?”残指抬眸看她,“有什么不得了?” “它是解开【世界的终极】的钥匙。” 隔壁,【天】字房。 房间里的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全是和光的老熟人,虞世南、贺拔六野和季子野。 虞世南徐徐饮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道:“诸天大会下半场,在疏狂界吧。” 贺拔六野的眼神落在窗外,人来人往和欢声笑语映在眸子里,他脸上流露出怀念的神色。听到虞世南的话,他不过淡淡地应了一声。 虞世南也不在意,继续道:“涅槃楼的异界来魂进不去,贺拔家族在疏狂界插了钉子吧。” 贺拔六野还是没看向虞世南,“钉子没有,驻扎在疏狂界的人倒是有几个。疏狂界的人怪得很,威逼利诱毫无效果,贺拔家族在那儿经营了千多年,没能买通一个疏狂界修士。” 虞世南半阖眼皮,思忖了一会儿,才道:“诸天大会,帮我把他带进去。” 季子野瞥了贺拔六野一眼。贺拔六野的心神全在窗外的人和景上,看都没看虞世南一眼。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虞世南道:“我不用你告诉我,我需要你把季子野带进疏狂界。” 这话一出,房间内的气氛顿时焦灼起来。 砰砰砰—— 外边放起烟火,一簇簇烟花在夜空炸响,五色的光芒照在贺拔六野的半面金丝面具上,却被金丝吸了进去,自始至终透着冷冷的金光。 金丝面具缓缓转过来,对着虞世南。 “【世界的终极】?你就这么想知道?这么多年了还执着于它?” 虞世南眉宇动了动,语气不咸不淡,“那你呢?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执着于坤舆界干嘛?” 话音刚落,碎裂声四起,房间内的花瓶酒罐碎了一地。 势均力敌的魔气漩涡互相对峙,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刀刃,把四面墙壁割得惨不忍睹。 窗外的烟火声和喧闹声骤然远去,只剩下两人针锋相对的魔气的碰撞声。 虞世南倏地笑了,他的魔气消下。贺拔六野的魔气刀刃提到虞世南脖子上后,也歇了下去。 虞世南翻开最后一只酒杯,取出无相魔门的黑酒,亲自倒了一杯,举起酒杯递给贺拔六野。酒杯水面平静无波,半面金丝面具映在其上,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贺拔六野没接。 虞世南也没催,就这么举着,缓缓说道:“无相魔门十八洞天的洲一,万佛宗琉璃佛塔的洲九,你也见过吧。两万年前天魔大战尾声,魔主谈瀛洲为了引开顾钧座,分出十分之一的魔气。于是世上只剩洲九,再无魔主谈瀛洲。” “洲九拥有谈瀛洲全部的记忆却不是魔主的决定性原因,便是洲九触不到天道法则,不再知道那个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