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说她被压着打,都是闭着眼说瞎话的夸赞。她和之前对战魔主一般,单方面地被凌虐。 幸好她此时的目标没那么大,不必打败魔相,只要拖住就好了,拖住有很多方法。 而魔相此时也没了必走的心思,从河流的颜色和目前的时间来看,撤离的部队说不定已经被另一个魔相抓住了,他去了也分不到一口羹,还不如眼前的和尚来得有趣。 魔相一门心思想要蛊惑她,把佛力转化成魔气。这不像把灵气转化成魔气那么简单,不仅要把魔气注入她体内,还要控制诱惑她的思想,让她顺着他的方向堕落。 和光看出了他的目的,顺着他的意思,装作被他蛊惑、陷入心魔的样子,故意拿佛力吊着他。 她眯起眼睛,露出一脸痛苦和挣扎的表情,减少佛力的强度,让魔气一寸寸压倒佛力,一寸寸逼近体内,直到魔气到达关键节点时,又加大佛力的输出,反压倒魔气,重新把它一寸寸逼出体内。 这么不断循环往复,生生吊了魔相一个时辰。 她也不知道是这魔相脑子有洞,还是他对自己的佛力实在太感兴趣,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发现端倪。 他揪住她的头发,一把提起她,嗓音尖锐刺耳,“你玩我?” 和光还想装作陷入心魔的样子,再试一把,刚要表演,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头按进水中。 呼啦啦—— 她反应不及,冰冷刺骨的河水直冲冲地往嘴里钻。 等等,这也太咸了吧。 她心觉不对,却没能深入思考。 冰冷的河水堵住鼻孔和嘴巴,大量涌入喉咙,灌入肺部,火烧火燎地难受,意识也渐渐模糊。 就要溺死的前一刻,又猛地被拉出水面。 她大口大口喘气,冷风一吹,直直灌入喉咙,像倒进大桶大桶冰渣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又被按进水中。 “我早该看清,你们秃驴没个好东西,一个个的奸诈无比。” 和光曾听过一句话,最难受的溺水是沉入水底许久,挣扎着终于浮出水面准备呼吸时,又被人猛地按入水底。 而这个过程,她重复了无数遍。 重复到肺部像一个冰窟一般,一喘气就呼啦啦刮寒风,重复到手指发冻到再也抓不紧土地,脑子冰冷一片,甚至听不清魔相讽刺的话语。 或者说她听清了,每一个字都挤进了耳朵里,却没有挤进脑海中。 水面下,她看到河底的水草缓缓地飘动,河水一点点变成红色,破碎的衣袍从上游漂来,又往下游漂去。各种说不清楚的肉块从眼前漂过,一个个人头从眼前漂过。 哗—— 她又被捞出水面,揪到魔相面前。 “你老老实实陷入心魔,认个输服个软,我给你个痛快。”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边咳边打哆嗦,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吐出两个字,“做梦!” 魔相二话不说,又按着她的头压入水下。 压下去的前一刻,和光感受到风向倏地一变,魔相的腰带原来由西向东缓缓地飘着,风一停猝然一顿,紧接着猛烈无比的东风刮来,腰带被吹得直直指向西面。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对劲,扭头望向东边,手下仍把她的头往水里按。 m.WedALiAn.com